听宋建设讲到这里的时候,陆鸣已经笑道了,手里的娃娃洒了一地,他都顾不上,只捂着肚子坐到一边,笑得站不起来了。
夹烟的手指,在眼角擦了擦,才发现已经笑出了眼泪。
他震惊得看着宋建设,都不禁佩服了起来,
“你需不需要我帮你?”
宋建设坐到他旁边,还在表态,把拳头握给他看,
“我怕我打不出来他的屎,是不是?
这种人我见多了,就是看不得兄弟好,一有要花钱的事情时,就来闹事。
所以我担心你今天一个人在厂里会吃亏,要是留纸条给你,让人家看到了,你会不好意思。
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吧,把你叫去开会,他找不到了吧?
嘿!保证他今天去,会扑一个空。”
陆鸣笑得快要喘不过气了,可同时又好感动,笑着笑着,只觉得心里有些疼痛。
想说几句和刘芸有关的话,又怕在这个时候刺激到他,会觉得帮自己很不值得。
只好又接着尴尬笑了几声以后,清清嗓子平静了一下,但想到另一个场面,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指着宋建设道,
“要是你待会真的敢打的话,我会在旁边接着的。
你提醒我,吃完饭的时候,买包卫生纸带过去。”
宋建设诧异了,“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说,到市里面,他也可以堵的到你是不是?”
陆鸣没回答,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刚才那几个人那个样子,是不是昨天陆海的电话,他们也听到了。”
“财务整天都在办公室里待着吗,好像电话都和他有关似的,一定要听一下。
那个副厂长也在,我们本来想打牌的,我讲脚指甲剪完了之后就来打,哪知道就遇到了这种电话。
司机小夏,应该是听财务讲的吧,他嘴那么碎,我恐怕厂里已经有好多人知道了。”
陆鸣笑着叹口气,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敢传陆海的闲话,那是他们的事情。
可你知不知道,陆海还有个名字叫什么?”
陆鸣停顿了一下,神秘兮兮得眨了眨眼睛,凑到宋建设旁边,小声得道,
“其实陆海,是他的原名,我来厂里工作,填亲属关系的时候,写的就是他这个名字,因为我不太想让别人知道。
厂里只有几个人知道,陆海的名字,是在他下乡做知青的时候改的。
改名字是为了纪念我,因为我叫陆鸣,他总是说这个名字是鸟叫的意思,所以我整天叽叽喳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