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外头那宜公主眼睛一闭,已然昏死过去,“啊......”
先杀进来的是白日的使臣。
趁乱奔至房中,举刀便砍。
刀剑相撞,铮然作响。
南平公主闭紧双眼,尖叫不止,“来人啊!来人啊!刺客杀人啦!护驾!护驾啊!”
霍然一声闷顿的响,穿透血肉,斩断骨骼,那使臣已被谢玄一剑劈成了两半。
那殷红滚热的血啊呼啦啦四下喷溅,在素纱屏上溅出了惨烈的花样,也溅了南平公主一身。
南平公主愈发没命地惊叫起来,“啊!啊!血!血!好多血!啊——”
惊得谢砚大声哭了起来。
刺客初时只有一人,很快那幢幢的黑影一个个地涌了进来。
白日风姿绰约的赵女如今全成了手起刀落的刺客,杀进来的也不知有几人,个个儿举刀朝谢玄挥砍过来。
短刃相见,谢玄又能撑到几时呢?
公主们早就吓得昏死过去,而阿磐知道不会有将军来。
孩子在怀里抱着,弩箭在手里握着,早就把金柄握出了一层薄汗。
忽而有人破窗,那锋利的剑芒直直地冲着她们母子刺来。
藏在袍袖里的弩箭一出,一箭就射穿了刺客的咽喉。来一个,杀一人。
来两个,杀一双。
南平公主早就骇得昏死过去,孩子没命地哭,殷红的血溅四下喷溅。
驿站里乱成了一团,人嘶马叫,楼下还不知情形如何,但楼上已杀了个血肉横飞,杀了个干干净净。
那人绕过素纱屏,踩着一地的尸首进来,轻轻摩挲她的脸,也摩挲着哭闹的稚子。
那只手原本沾满了污血,安抚她们母子时,已经擦拭了个干净。
阿磐问,“大人,还好吗?”
那人点头。
那便是好。
孩子也好。
他一来,稚子抽抽搭搭的,也就不哭了。
那人点头,片刻俯身,以额相抵,“阿磐,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姑娘。我儿也真是个了不起的孩子。”
虎父焉有犬子啊。
阿磐眸中一酸,“他像父亲。”
那人笑叹,一双手捧住她的脸,“孤,后继有人,好啊!”
有人在外头低低问道,“主君,可还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