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孤零零的孩子是这一室的人里唯一的中山遗孤,也必是这一室魏人眼里唯一的“非我族类”。
阿磐抱起了谢密,那凉森森的小脸上布满了清亮的眼泪,可怜巴巴的,真叫人心疼,也真叫人心里酸酸的。
她用温热的指腹擦去那小脸儿上的泪痕,温声哄他,“阿密,不哭啦!要像阿砚哥哥一样。”
谢密嘴巴瘪着,小小的下巴瘪成了颗核桃,眼泪咕噜咕噜地往下掉,掉出一颗颗硕大的豆子。
阿磐问他,“这一路,跟着嬷嬷和哥哥,你还好吗?你如今会叫‘母亲’了吗?”
谢密只咧着嘴巴哭,抓紧她的衣袍,把她的衣袍抓出了一层层的褶皱来。
虽没有推开她,却一句也不肯叫人。
赵媪小心地守在一旁,伸手抓着谢密的小腿儿,生怕那小腿儿提到她隆起来的肚子。
一边抓着,一边提醒着,“二公子可小心些啊!母亲腹中有了小妹,可千万别踢到了!踢坏了小妹,罪过可就大了!”
赵媪虽陪伴着谢密有一整个秋冬了,然赵媪厌恶云姜,连带着就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