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的狂风,随着两人一方落败而停止,戊虚王砸在王宫的台阶上,砸出一个大坑,奄奄一息,胸口是刚刚被杜瑶光刺穿的伤口,冒着隐隐的黑气。
青色的身影稳稳落在戊虚王面前,没有一丝全力激战过后的疲惫,细长的蛾眉耸立,用青玉缚指着戊虚王的喉咙。
虽然刚才一战几番搏命,但是对方此时已然废了一身法力,没有再赶尽杀绝的必要了。
戊虚王身上是一块完整的布都没有了,王袍被砍得七零八落,静静躺在坑里,大口喘着气,这一次,胸口的伤口没有那么快复原了。
“陛下!陛下!”王后拼尽浑身的力气,跌跌撞撞地跑向戊虚王,见了杜瑶光,急忙跪在她面前,道:“仙女手下留情!大王已知错,还请仙女能饶他一命!”
杜瑶光看了一眼脸色煞白,弱不禁风的王后,丹凤眼中思绪流转,便让了开来,让他们夫妻做最后的团聚。
怀隐携着唐长老师徒赶到了王宫门前,城中已无尸鬼,他们没受到阻碍,姜焱凌和子渔,也缓缓从王宫另一侧走来。
杜瑶光远远地和姜焱凌对视了一眼,眼中是不同于她冷若冰霜的神情一般的光彩,像一潭倒映着春光的水波。
她如何不知道刚才那最后一击是双双拼命的时刻,戊虚王突然失去法力,必然和他藏在宫中的法宝有关。
此时,姜焱凌的手上还沾着守阳珠破碎之后的粉末,那粉末上也残留着一些灵力。
杜瑶光走上前,打量了一下优哉悠哉,没有任何伤口的二人,问道:“守阳珠呢?”
“它自杀了。”姜焱凌没好气的一摊手,甩出来一抹守阳珠的粉末,面上阴翳,像是在生闷气——这到手的宝物被他中邪一般捏碎了,他既气自己也气面前这个让他生出那种奇怪冲动的女子。
杜瑶光察觉出他流露出的不悦,没有理会他无厘头的回答,面色冷淡走开了。
她派怀隐和瑶歆来此处就是为了寻那至阳的法宝守阳珠,如此看来这次是白忙活了。
子渔摇了摇头,心中不解,便问姜焱凌道:“喂,又不是她让你捏碎守阳珠的,怎么一副她欠你钱的样子。”
“反正守阳珠碎了,怎么碎的还重要吗?看来她需要找别的东西疗伤了。”姜焱凌道。
“疗伤?”子渔瞧了瞧杜瑶光的背影,虽然窈窕纤瘦了些,但是动作平稳有力,实在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而且刚才激烈打了那么久,也不见她有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