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棋室依旧静悄悄,好似除了晏行知以外,便不会再有旁人了。
舒月深吸一口气,朝着晏行知走过去。
昨夜下了一场雪,细雪缠绕在枝头,推开棋室的窗子便能看到。
晏行知便坐在窗边,这次,他倒是没有在下棋。
“先生,您的衣裳。”
舒月站的不算太远,声音传来的时候,晏行知嗯了声。
“站那么远,是怕孤吃了你?”
他收回视线,斜睨了舒月一眼。
舒月上前,跪坐到了晏行知对面。
她对着晏行知一向没什么话说,只怕自己说多错多。
一时之间,棋室又陷入到了一片寂静当中。
舒月将那件黑狐裘大氅放到晏行知身边,低头绞着手指。
“说来奇怪,孤在外名声也不算太差,为何到了四娘子这里,倒成了吃人的老虎。”
“叫你怕的,连头都不敢抬?”
晏行知眸光微动,舒月只敢悄悄抬眼看了他一下。
“学生,没有。”
“那就抬头。”
舒月话音刚落下,晏行知便让她抬头。
语气不容置喙,舒月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却是落到了棋盘上。
棋盘上只落了两个棋子,纵横交错的棋盘线让舒月看的有些眼晕。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