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天黑都没走到家。
“要不,让石榴去借一顶软轿?”
“或者,能不能劳烦常德背我?”
舒月憋了许久,停下步子,拉住晏行知说了一句。
晏行知侧身看她,而后在舒月的惊呼中,直接抱起她。
“何必劳烦常德,他身子骨弱,背不了你。”
此话一出,舒月歪头看向常德,只见常德很快反应过来,咳咳咳了好几声:“四娘子,奴才小时候发热,脑子烧坏了,身子也不好。”
“还请您体谅。”
说完,他眼一闭,就朝着福文倒去。
舒月微微启唇,满脸不可思议,不是,他怎么这么能装?
上次扛着那么沉的东西来送的不是他吗?
然而,晏行知已经抱着舒月走远了。
福文推了一把常德:“行了,别装了,殿下和四娘子已经走远了。”
听到这句,常德先是睁开一只眼,见面前的确没有人了,这才站直身子。
“吓死奴才了,差点儿以为要没命了。”
常德深呼吸一口气,刚刚四娘子那话一说出来,他都感觉到有一股寒意包裹了自己。
这要是真背了四娘子,他都不用再回东宫,直接找棵歪脖子树上吊得了。
“瞧你这怂样儿,既然身子骨不好,就回去歇着吧。”
福文眼中带着笑意的说了句,常德领命,转身小跑回了东宫。
舒月在晏行知怀中,一动也不敢动,甚至怕自己的脸被人看到,只能低头埋在他脖颈中。
靠的越近,就越能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在不断的加快,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晏行知的呼吸打在她发上,他行走稳健,抱着她都毫不吃力。
莫名的让舒月想起前世的事情,嗯……这人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