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现实后,雷德照旧他的日常生活与工作。不过实际上到了现在的情况,律所的生意几乎没有。
雷德虽然名义上被解除了监视,但是教会翻出来了他以前是工人,还没有得到工伤赔偿,所以一直怀疑他的政治倾向偏左。不敢轻易让他外出,干脆也不让他出海纳斯市了。
失业的人数越来越多,底层的青壮年为了活命,不得不选择两条路:一是投身海军,去李德维登斯报道,然后直接去殖民地和法利西亚人扶持的土着武装干架;二是留在自己的家乡,加入所罗门党和工人运动党,进行革命活动。
整座蔷薇堡大楼几乎腾空了,每天雷德上班都能看到市民游行队伍和军警在物理上打成一片。
然而即便国内形势闹成这样,大公依然坚信,只要收复殖民地,继续进行原料掠夺,就能复工生产。
他也并不担心革命者能闹起来事儿,当然,人们也清楚,大公之所以这么剑走偏锋或者说一意孤行,他的底气来源于法利西亚内战期间,留给威克公国最恐怖的军事遗产——大陆最强地面军团,萨卡拉军团。
不过,教会方面却很担心他们这些背叛者被革命思想鼓舞——由于教会对背叛者灌输的理念一直是‘你们只是被以太侵蚀了的病人,本质上还是人类的一员’,这些曾经被用来团结背叛者,鼓励他们与同胞战斗的话语,如今却成为了反噬的祸根。
‘既然我们也是人,我们也应该拥护人权、民主、自由啊。’
‘这么看,教会和君王也应该是背叛者的敌人。’
加上一些人对市民的同情和对资产阶级理念的理解,背叛者的内部很容易出现一些反封建者。尤其是在教会三番五次进行审查后,这种抵触的情绪更加深入人心。
教会也不是傻子,他们意识到这样很可能加速背叛者叛逆情绪后,索性减轻了他们的工作强度,花钱让他们完全呆在这边。
雷德乐得清闲,实际上律所里这几天每个人都相当于进入了禁足状态,业务基本停滞。每天上班就是看书、读报、喝咖啡。
但这么做似乎总有些单调——于是雷德把两张桌子拼凑在一起,中间竖起书籍作为拦网,又找来一只的网球。
“你在做什么?”艾尔利亚好奇地问道。
雷德拿起了两个酒瓶,邀请道:
“来打乒乓球。”
不到两个小时,全律所的职业者都被雷德拉来进行这项桌面运动,教会的牧师看到这些背叛者把精力都发泄在打球上,而不是去胡思乱想接触什么革命思想,也满意至极。
律所的高层领导对于乒乓球这个活动也很感兴趣,时不时也来打上几轮,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擅长体力活动,有些人很快就打得气喘吁吁,表示这活动太累人。跑到一边组起来万灵牌的牌局,开始激情决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