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明知他是来消遣自己,在这儿也净帮倒忙,但听他说要走,秦钰却又急急出声挽留,将人叫停又抿了嘴,纠结着难以开口。
但深知那不是个有耐心的,沉默两息,秦钰到底开了口,“别走。我不是要撵你走……你,你能来陪我,我……很安心。”
断断续续坦诚心声,秦钰只觉得本就燥热的身躯,似乎变得更加滚烫了,听觉却是倏地放开,屏气凝息地听着门外的动静,以致在放开听觉后竟没能听见其他的杂声。
拂晓换了只支撑全身重量的脚,本还想再逗弄他几回,却在话将出口时,为莫名的情绪拦阻,最后静静歇了声。
门外一时寂静,秦钰只听得些许悉悉索索的碎响,直到后背靠着的木门传来轻微的推背感,惊愕侧首,就见门边多了个影子。
“不走,你歇着吧。”
黎安靠门坐着,隔着一道木门,与他背靠背,仰头盯着船舱走廊顶上以法术点亮的灯笼,思绪不知又回到了哪一个时空,声音是不同平常清冽的轻柔温和,“不吵你了,你自己静心调整。”
说罢,他当真不再吭声,只有平缓呼吸,透过木门,清晰落入门内人耳中。
黎安在这一瞬接管了身体的控制权,倒不是他有多想放过秦钰,只是怕那个曾经的自己玩儿脱了,将人逼急了后,丢脸的又成了自己。
他的记忆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复苏,所以比拂晓先一步预见了,将人逼急后的结局。
虽没真的做什么,但那只是记忆里的没什么。
现在嘛……
回想小世界里将某人挑逗得失控后的后果,黎安抹了把脸,不敢想让拂晓继续放肆的结局。
虽不明确,但现在的秦钰显然不是那段被遗忘的记忆里,那个完全单纯的秦钰。
真说不好将他逼急了,会不会让某人本性毕露。但眼下受限于世界规则,大概率就算他现在露馅儿了,自己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平白赔上自己。
丢脸又不划算。
门外,黎安沉默地算着账;门内,秦钰静静聆听着他的呼吸,任欢欣溢满胸腔,同样炽热的情感,却是与本能欲望不同的满足,渐渐盖过肉体上的欲求不满,心绪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