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燮举盅喝茶,未看那人一眼,他早已习惯这人的不拘小节。
那人拍了拍胸脯,好奇问道:“你那箭伤如何掩饰的?让我看看。”他撅着屁股,身体上前一探,伸出长臂就扯住了江燮的衣领。
江燮习惯性往后躲闪,衣领被一扯瞬时传来衣帛撕裂的声音。
两人低头一看,都怔愣住。
恰在此时,一个白袍公子推门而入,他看到的便是这副光景:一个男子半趴在桌上,手上扯着另一男子的衣襟,被扯衣襟的男子香肩半露。
虽无半点旖旎氛围,那白袍男子还是连声道歉道:“啊...这这这...抱歉,抱歉。”边说,边脚步往回缩,又合上了房门。
江燮瞪了眼那人,那人立刻缩回了手,问道:“问你呢,你那箭伤如何隐藏的?”
衣裳的前襟已破,江燮索性脱了下来,露出一个满是肌肉的臂膀。他轻轻在胸口处一扯,那皮肉被撕扯下来,露出已缝合好的伤口。
他将手中那块皮顺势向前一丢,稳稳落入那人手掌中。
那人捏起来仔细观察,眼睛一亮,感叹道:“你小子,可真有你的,猪皮啊?”
江燮微微点头,端起茶盅喝了一口,便觉茶味温润适口。
“吱呀”一声,门再次被推开,依旧是那白袍男子。
他看了看江燮,又看了看对面的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他奚弄道:“陆少卿,难不成,你...暗恋江二?”
能如此这般毫无忌讳,拿澜王与大理寺少卿开玩笑的,不是司徒空又是谁?
陆通随手就丢了一个茶盅过去,司徒空向后一仰,那茶盅便落到门上,“咚”的一声又落到地上。
“哎呀,哎呀,不要生气陆少卿。”司徒空一脸笑意,坐到两人中间。
陆通瞪了他一眼,继续问江燮道:“你这一招可以啊。”他又捏起猪皮仔细端详一番,连声啧啧称奇。
“哈哈哈哈,本公子是不是天资聪颖?”司徒空爽朗一笑,未等江燮道出想出如此妙招的幕后之人,他便自己邀了功。
“是你?司徒公子这是开了窍了?”陆通揶揄道。
“陆兄,看来,这么些年,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司徒空拿出折扇摇了摇,眼眸一转又道:“也是,陆兄这些年的心思,可都在那位千千姑娘身上。”他来了兴致,收起折扇,往陆通身旁靠了靠八卦道:“陆兄,你今年已二十有八了罢,换做旁人,那孩子都好几岁了,你为何一直不去提亲啊?那千千姑娘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