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安抿了一口水,冷冷道:“哼,他还不高兴。自己跟一女子半夜三更抱在一起,我还没不高兴呢。”她指尖来回拨弄茶碗,倏尔猛的一拍桌案,咬牙切齿道:“竟还让依兰那臭丫头看着了!哼,这事还不得传的人尽皆知。”
“啊!”她举起双臂在空中挥舞几下,又使劲跺了跺脚,无力似的趴到桌案上,幽幽道:“这下三娘与嬷嬷又得生气了。臭江燮!就不能进屋抱着吗?就这般急不可耐!哼!”
屋脊之上的鹧鸪默默起身,一个飞身,落到河边一辆豪华车架上。
鹧鸪隔着帘子,垂首拱手道:“禀王爷,侧妃,侧妃...”
“说!”江燮不耐烦的呵斥道。
“说您为何不进屋与女子搂抱,非要让人瞧见,就这般急不可耐,这让三娘与嬷嬷知道了,她俩该生气了。”
车厢内鸦雀无声,他微微抬首望向厚重的帘子,内心忐忑不已。
片刻后,里头那人下了一道令:“你去偷了那金锁。”
“是。”鹧鸪习惯性的应声,那几字方入了脑,他惊诧道:“啊?!”
“江荣,走!”
鹧鸪被江荣赶下马车,望着那扬长而去的马车,还回不了神。
偷,偷金锁?
“发什么愣?”松烟问道。
鹧鸪吓一哆嗦,颤声道:“松,松烟姐。你,你何时来的?”
“你再这么发呆下去,足以死十回了。”松烟双手抱胸,坐在墙头,居高临下看着他。
鹧鸪挠了挠头,一脸为难道:“松烟姐,王爷方才让我去偷,偷侧妃一个东西。我,我有点害怕。”
松烟微怔,从墙上跳下来,问道:“何东西?”
“陆少卿送给侧妃的一把金锁。”
松烟微微一笑道:“既是王爷的令,那你便好好干。我走了。”
鹧鸪紧紧抓住松烟的袖子,哀求道:“松烟姐,你不能这么见死不救。这侧妃还不毒死我啊。上回是我命大,这会若我偷了那东西,不得被她真毒死啊。松烟姐,你得救救我。”
松烟停住脚步,想起他上回被侧妃整的寻死觅活,有些心软,她思忖片刻道:“你下不了手,便换一个能下的手的人,自己看着办。”
“哈哈哈哈,好嘞,多谢松烟姐指点一二!”鹧鸪双手握拳行礼,神色畅然。
只要倒霉的不是我就成!他嘿嘿傻笑两声,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身影。
松烟刚走到门口,姜易安便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