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皇帝笑了笑,问道:“是哪家女子?司徒宽可是不喜欢?”
“禀陛下,是,是,是澜王侧妃的远房表姊。她武艺高强,胆色过人,能保护我。呵呵呵呵。”想起松烟,他脸上的笑容明朗的许多。
松烟是师姐的表姐,就同江二无太大关系了,江二日后可就不能再干涉他与松烟了,嘻嘻嘻...
司徒空暗自一阵窃喜,自己怎如此聪明!
他挺了挺脊背,敛起快要溢出来的愉悦之色,继续说道:“陛下,此事我祖父已应允。草民想,若能得圣上赐婚,便是我司徒家的荣耀,草民这才斗胆求陛下赐婚。”
皇帝张嘴,那“允”字尚未说出口,忽想起那小姑娘埋怨他“瞎凑热闹,赐什么婚”的话。他犹豫片刻,小姑娘那张气愤的小脸愈加清晰的展现在他脑海。
他捋了捋美髯,微微摇头道:“朕前几日听一小姑娘说,两情相悦之人,成婚后也未必过的圆满。婚姻之事,还是两家人好好商讨罢。这婚朕就不赐了,你换个愿罢。”
司徒空内心巨撼,这,这怎就不能赐了?究竟哪个女子这般口无遮拦的...那如何才能娶到松烟啊...
生气、失望过后,便是强烈的百无聊赖之感。
司徒空如行尸走肉一般,连替皇帝行针都心不在焉,有一针还刺在了痛穴上。
针一落到痛穴上,他就清醒了!完了完了,项上人头不保了!
他拔了针,慌忙跪下道:“陛下,方才,方才草民扎针穴位偏了点,您恕罪。”
皇帝微微一愣,他竟然无知觉一般,“哦”了一声,不在意的摆摆手。
司徒空狐疑起来,刺在痛穴上竟如同无事一般,难不成皇帝是对痛无感知?他作死一般,又偷偷将金针刺在痛穴上,果不其然,皇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好奇道:“陛下,您是对痛无感知吗?”
皇帝轻笑两声道:“非也,非也。”他故作神秘,朝司徒空招招手。
司徒空靠近了,听他道:“你既是司徒宽的嫡孙,那朕便告诉你一个秘密。”
司徒空心里一颤,皇帝的秘密?!那知道了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面上的表情异常复杂,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皇帝仰天大笑,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哈哈哈哈,瞧你这出息!老子幼年时,就因常喊痛被你祖父说成是哭包。”他沉下了脸,垂眸回忆过往,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呵,也是你祖父,唯有你祖父,相信朕的这怪疾。我的那位老哥哥啊,对朕如同亲兄长那般好。后来怎就糊涂了呢?!”他一手握拳,捶了下床榻,双目凝视着炭火盆,目光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