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祖母见三娘哭红的双眼,又如此憔悴,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她小步跑到三娘跟前,双手拢着她的手臂,哭着道:“王妃可真是出事了?”
她浑浊的瞳孔里噙满的泪珠,那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模样十分悲戚。
三娘吓了一跳,她看了看陆祖母,又望了望陆言卿有些无措。
陆言卿上前对三娘行了一礼,而后轻轻拉开陆祖母,扶着她道:“在下陆言卿,这是我祖母。我家原先在城门口开汤饼店,王妃去我家吃过一次汤饼店,还替我祖母诊病医治,听闻...”
“哦,是你啊!陆记汤饼店!”决明拍了拍手,终于想起了此人。
他见三娘依旧迷茫的表情,解释道:“三娘,前头几月小姐不是差我去城门口给一个举子送药,我每回去都带了许多烙饼回来,这饼子就是陆大娘亲手烙的。”
提起烙饼,三娘终是想起来了。她忙上前招呼道:“哦,哦,烙饼大娘,是您啊,瞧我,我这记性,来来来,您别站着,坐坐。”她将陆祖母扶到石凳上坐下,又唤决明去叫姜东德。
陆祖母坐下,便又追问道姜易安的情况。
三娘吞吞吐吐不知怎说好。
姜川柏千叮万嘱,此事不可对外人道,可眼前这对祖孙看起来又十分担忧易安的情况,若对他们撒谎,又有些于心不忍。
她思忖片刻道:“王爷已着人在寻了,不会有事的。您老人家别担心,我女儿吉人自有天相。”她的眼皮不合时宜的跳了跳,她慌忙遮住,尴尬的笑了笑。
沉浸在悲伤中的陆祖母未察觉有何异样,反而是陆言卿内心微微起了波澜。
他道:“王爷王妃大婚,我祖孙二人本应提早些来恭贺,因一些琐事耽误了。我祖母备了些薄礼,还望姜夫人转交。”
陆言卿将随身携带的包袱放在桌案上,展开来。
三娘上前一看,是叠的整整齐齐的一堆巾帕及一个锦盒。
那巾帕颜色各异,镂金铺翠,在阳光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每张巾帕两面都绣着一些图案,或是花鸟,或者猫鱼,异常精致,足见陆祖母的一番用心。
陆祖母拭去泪水道:“老婆子我只会烙饼跟绣花,这些都是我绣的,让您见笑了。”
三娘心道,陆祖母白日里烙饼,夜里挑灯绣这帕子,这些帕子起码得两月才能绣完。她忙道:“您可太过谦了,我见过不少名贵绣品,您这绣工与其不相上下,易安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