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颜雾并不懂,这话意味着什么,慢慢的,她长大了。
一次偶然,她才知道一向开朗温柔的母亲小时候都经历过什么。
原来,她的妈妈从出生就没有爸爸啊!
所以,爱就是下意识的想要弥补,下意识的觉得亏欠。
祁郁靠着墙,长腿微曲,斜斜的倚靠。
鸦羽般的睫毛垂着,许久,都在看着地面出神。
不知在想什么。
*
“你这一周时间跑哪去了?YC市那个大单不都解决了。”
祁郁减了音量,侧躺着。
李女士帮他在靠近客厅的位置支了个床,这个床很有年头了,因着老人节俭,没舍得扔,现在倒也有了用处。
这个点,已经凌晨两点钟,祁郁知道,估计是他亲爱的父亲终于在女人身上快活够了,才想起来,他还有个许久未见的儿子。
屋内很静,什么声都没有。
“有事?”
“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我是你老子。”
祁郁嗤笑一声,对于祁家骨子里肮脏卑劣的出轨,乱来,他恶心到极致“我当然知道,您要不是,这个电话,我不会接。”
祁尧刚快活完,心情还算不错,便没再这种事继续浪费口舌
“跑哪去了?”
“清水镇。”祁郁倒也没瞒。
瞒不住的事,再继续扯谎,完全没必要。
“你跑那去干吗?”
“结婚。”他言简意赅。
那头男人咳嗽两声“结婚?跟谁结婚,上次你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人不是不喜欢你,能跟你结婚”?
祁郁“……。”
他紧了紧后槽牙,觉得今夜这个电话实在没必要。
“您要是没要紧事的话,我要睡了!”
“等等。”
“还有什么事。”祁郁眯着眼。
“明天回来。公司年会上,我会宣布你是祁家下一个执行CEO。”
“这几天不行,我有事要办。”
“你能有什么事,我可问过金融系的张教授,他的课你只去过两次,别的时候动不动就是不去,你能有什么事?睡觉……还是……。”
祁郁换了个手拿手机,这床年代太深远,他真怕一个不注意,就给睡塌了,到时雾雾估计更厌他。
“给她过完生日,我就回去,年会推迟两天”。
“……。”
没等那头再问,祁郁直接给出答案。
最后一个字落地,他切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