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雾的那个问题，终究没从闻潇羽那里得到答案。
一个电话，成功将他叫走了。
那场对话被迫提前终止。
没有答案。
*
“雾雾，后天的比赛你准备的怎么样了？”靳瑶又凑上来。
“还可以。”闲暇空余的时间，她习惯性的用一本书打发时间。
这还是上一世无可奈何中，养成的习惯呢
“那你选的哪首曲子啊！”
颜雾摸着书页的手指一顿。
靳瑶在话出口的瞬间，立马补充。
“雾雾，你别多想，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想跟你弹一样的，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
“没事。”颜雾报了个曲名，也没藏着掖着。
钢琴这类东西，从来都不怕重复。
调子可以重复但技术不会。
“哦。”靳瑶了然的点点头，没再说话。
——
“你最近安分的出奇啊！不会在压着什么坏吧！”顾烨一如既往的无所事事，侧靠在沙发上打游戏。
祁郁不去学校，他也无聊，索性跟着也不去了。
但他现在可当不了老板啊！
他爸活的可好好的，他不存在提前上位的可能。
要等也只能等几年后了，但他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他跟祁郁差的远呢！
所以啊！他还是希望自己老爸能多活几年，这样，他也能多快活几年。
祁郁自然知道顾烨说的是什么。
分别的日子没有人比他记得更清楚，一天一夜，说是入骨相思也不为过。
那天的那通电话之后，他发泄似的去酒吧买醉。
酒喝了很多，但脑子却很清醒。
中间甚至还做了一个梦。
很真实的梦境。
要不是睁开眼，酒水扑鼻，祁郁都要以为那是真的了。
梦中女孩哭的很凄惨，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滴一滴往下砸。
他想帮她擦，她不让。
还沉着脸，让他滚远点。
当时他心脏都要被撕碎了。
听着她一声接着一声的发泄，像是多年的不甘，又像是许久隐忍的痛苦。
“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我讨厌你囚禁我，我讨厌你不尊重我，我讨厌你从来不顾我的想法……”。
她说了好多好多。
厌恶像是诉说不尽似的。
那夜，是祁郁第一次听到她说厌恶，这样直白，这样残忍。
醒来时，他眼角是湿的，心口有些疼。
呆滞愣怔了许久，祁郁才苦涩一笑。
原来……他真的这么差劲啊！
也是在那一刻，他清楚了。
一味跟上一世的走向，他跟她根本再没有任何可能，他需要改变。
变多少他不知道，最起码，先不再让她再讨厌他。
“跟你说话有没有听到啊！”
“你要是闲的话可以滚了。”被拉回思绪，祁郁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