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无声的宣泄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颜雾感觉自己的手指都麻了才松开他的手。
“好点了吗?”
祁郁敛下眉眼,看着清瘦的手背被小姑娘掐出的寸寸指痕,心情又好了不少。
他喜欢身上带点跟她有关的东西。
“我回去了。”
车子早就停在了学校后门,这个点学校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他像是知道她不愿让别人猜测他们的关系,所故一早便将车停在这里。
颜雾自动忽略掉这点,霎时间,脚步走的更快。
祁郁现在的变化太大,大到让她一度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
直到再也看不清人影,祁郁才调转车头,撩着眼皮,神色冷淡,对着耳麦里的人冷声说了句“将人带到仓库,我马上到。”
吊灯砸落,他从一开始就没觉得是意外,雾雾那样傻的姑娘想不到,但不代表他也傻。
竟然敢将心思算计到雾雾身上,那这次,他不介意再做一次好人,多送一个人进监狱。
这个好人……他现在是做的越来越顺手了。
—
靳瑶已经担惊受怕一整天了,自那天颜雾被救下,她心就一直慌着,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她承认,她一开始没抱什么好心思,想偷偷打听,但谁知,颜雾那小贱人竟然多存了点心思,不愿跟她多说,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连对她的态度也变的让人无法掌控。
而且在学校排练的时候,她就知晓自己技不如人,这场比赛基本毫无胜算。
所以当看到她跟公主一样坐在舞台上时,嫉妒充斥了她的大脑。
有些人仿佛只要单单坐在那,就像冠军早已预订。
其余人再无半点胜算。
嫉妒的种子早已种下,又在一次次消磨中生根发芽…突破泥土,只欲长成苍天大树…终于…她找到机会了。
他们这个专业报钢琴的只有他们两个……只要她出事,那能跟Areak合作的人便剩她了……。
一瞬间像是情绪上头,又像是被嫉妒太过澎湃,她……找到借口借助外力,弄断了吊灯锁链。
但——没想到的是……她被救了。
而且——
除了比赛延误外,那贱人甚至一点皮肉伤都没有……靳瑶也搞不懂,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颜父恨意这般大的。
……
“少年,人带到了。”
靳瑶再睁开眼的时候,依稀有些辨不清这是哪里。
她不是在逛街吗?……怎么一眨眼就……
“靳瑶是吧!”不远处一道阴寒恐怖的声强硬将她思绪拉回来。
祁郁忍着嫌恶,淡漠的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