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狼人魔导士芙拉妮说拜托了世界塔楼的魔导士希卡因,那么,柳坞公会只要定期问询一下情况,毕竟……战士潘森的孩子病得很重,也许难以支持到世界塔楼通过申请。
除了芙拉妮、休兰、迪戴达和潘森,这次审判,需要面对的,就只剩下术士波鲁那与其学徒彼多了。
“波鲁那,”灰衣医士古丽萝尔问道,“关于彼多,你的看法和打算是什么?”
术士波鲁那叹息道:“我打算放弃折断师徒关系。”
“不要——!凭什么!你凭什么抛弃我——!”
听到跟自己有关的话题,小男孩彼多无法继续压制自己的想法,脱口大叫。
术士波鲁那没有去看那个孩子。
他回忆道:“我还记得,当初,在一家酒馆前遇到他。他的父母对他不管不顾,而这孩子又向我求救。我于是便心软了,觉得,该给他一些照顾。
“可惜,我欠缺经验。这段关系应该就这样维持。当他向我祈求,希望也能够成为一名术士的时候,我不应该轻易答应。应该认真考察,仔细甄别。确定他与我的选择方向大致相同,再成为他的引路导师。
“我当时也是第一次做导师。那个时候,我想,假如我们是类似的人,那么,视野多么的单一,想法多么的重合。唯有差异的思维才能够碰撞出新奇的事物。”
说到这里,他有些烦躁的按了按太阳穴。
“不得不说,这个判断是对的。我跟这孩子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教导他如何成为术士。他确实向我呈现了迥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以及思考的差异。
“有时候,我也自我怀疑。是不是我培养的方法不对,是不是……我还是希望他能够成为我的复制品。但即使我不断地考量,也并没有朝着我希望的方向发展。
“这孩子确实有成为术士的天赋,但并非是跟我一类的术士。我不能够接受这种类型的事物。我尽可能告诉自己,不要抗拒。要相信世界天秤,它只会审判极负点。
“可是……这孩子的行为,在我眼中,越来越叛逆,越来越无法接受。他开始因为要求他不要做什么而指责我。”
“当然,”术士波鲁那眉头紧锁,“我也有自己的坚持。有些事情,难以令其他术士理解,更何况是一个看着就知道跟我追求的方向有所不同的孩子。
“可是,即使我不断解释,不断告诉他为什么要做,以及为什么不能做。他还是……朝着负向进一步滑行。当他开始用那些折辱的词汇,伤害我的感情。我没有办法再对他维持更多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