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禽鸟飞入窗户,落在床上的声音。
图奥特的手刚要做出动作,驱动身上有逃离能力的魔法道具。
身体眨眼间,就僵硬不能动了。
图奥特挣扎了一下,完全无法动弹。
“……怎么样?”他的身后,出来女性温柔而低沉的声音,“你应该能够感应到吧,我的魔力?”
图奥特没有说话,继续尝试着驱动魔法道具。
“不说话吗?”
“咔嚓……”
图奥特听到身上存放魔法道具的地方,传来了细微的碎裂声。
“你这也太过分了,吉洛夫人。”
“过分?我还真是被你的厚脸皮所震惊了。杀人,放火,盗窃,抢劫,不经申请进入皇陵,甚至开凿皇陵,破坏棺椁。做到这个份儿上,还能说别人过分。你还真是可怕。该说,不愧是滑到负向点边界的家伙吗?你觉得,在这样继续下去,命运会放过你吗?”
“命运?你们最先不放过我吧?你们以为我为什么做这些事?还不是因为你们折磨我,威胁我,逼迫我,伤害我!”
“是吗?”
魔导士吉洛的声音,从蹲坐在床上枕头表面的鸽子口中传出。
“我们追捕你是折磨,我们要求你不许再作恶是威胁,我们要你改邪归正是逼迫,我们要你接受制裁是伤害。说吧,术士,失去舌头后,你能够接受怎样的劳动安排?”
“剥夺了我的舌头,还要奴役我为你们工作?太贪婪了吧!”
“对,我们要让你工作。要让你出卖劳动力,为你伤害的那些人和家庭赎罪。努力赚钱吧,你欠他们的,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还清。那些计算后,无法被偿还的部分,我们作为当地的守卫,会处于负责,支付掉。你害的我们不得不背负更多责任呢。”
图奥特嘲讽道:“你们自己上赶着当牛做马。吃苦受罪都是活该。”
“说的是。所以,你这种故意违法犯罪,屡教不改,非要我们对你施展处刑的家伙,也是自讨苦吃,自作自受,非要找死,对吧?”
“你污蔑我!我是一个可怜人!”
“是吗?你如今在用的身体,真正的主人,那位惨死在你的屠宰中的魂魄,才是可怜人。你不要以为,其他人看不清,我也如此。你知道吗,你的黑臭,把干净的皮囊,都污染了。”
“干净的皮囊?”图奥特嗤笑一声,“一辈子在土里刨食的家伙,有什么干净可言?你没看到他痛骂其他人的样子吧!你没有看到他贪小便宜的样子吧!你没有——”
“我看到了。”
魔导士吉洛语气淡淡地说道。
鸽子的口中,传来遥远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为什么。他出生在白麦堘,他必须背负上个阶段的人的无知带来的伤痛。兽毒折磨他的身体,他只能痛骂,无能为力。
“他从小就在土地中劳作,种植白麦,让如今能够支付其劳动力代价的人,能够吃上白麦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