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儿的声音很小。
所以一开始时,我并没有理会。
全当是自己的幻听。
直到我又听见了,一连串明显是“有意”的轻咳,和再一句加重了语气的搭讪:“同学,你好!”
我回过头,手里还握着那根从妈妈的家里带出来的,已被当成“画笔”使用的拖把棍。
面对着一个外表“玲珑”的少女,我当然是没什么“警惕”之意的。自觉那拎着棍棒的样子,多少有些不妥。遂弯腰将其放倒在一旁,又直起身子问道:“你在和我说话吗?”
她浅笑一下,左右看了看,佯装认真道:“这里还有别人吗?”
虽然明知是句玩笑,但在这几近凌晨的“雪夜”,配合着这诡异的氛围,我多少还是有些脊背发凉。
她没有理会我的默然,而是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锁,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色“小罐”,递到了我的面前,轻声道:“给你,本来是热的。现在有些凉了。不过还有些温,也能趁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