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里的景象仍旧是模糊的,不过可以依稀看出房间里满架的书,那大概是一间书房,接着,黛拉听见了一道含糊的男声。
“你真的要走么?”
谁?又是为什么要走?
除了对那听不清的名字质疑,黛拉也对这没头没尾的情境质疑,就在这份质疑中,本来作为旁观者的她进到了这个模糊的未来。
眼前仍旧是模糊的,人和物都蒙上了一层纱,进到这个未来后,连最开始能看清的书架都无限虚化了。
“你真的要走么,”模糊的男性身影朝黛拉靠近了,他重复了刚刚的话,“真的选择要离开一切么?”
一切?
好大的口气。
黛拉各种意义上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但她没有反驳的自由,只能听着那个男人继续说话。
“好好想想吧,你真的知道离开意味着什么嘛?”男人笑了一声,“现在你做出这个决定,可又是什么让现在的你出现了呢?”
......
是过去,也就是男人嘴里的一切。
听出男人谈话意图的同时,黛拉也从这种熟悉的里德尔式谈话里对他的身份有了猜测——伏地魔,或者,玛吉。
“你对离开的定义又是什么呢?”纵使男人的声音模糊不清,那种声音低沉的感觉一下笼罩了黛拉,“从前没人限制你的脚步,你也知道未来同样不会有人限制你的脚步。”
“那又是什么给了你无法离开的概念,让你这样郑重的到我面前?”男人语气里的笑意加深了,“怎么不说话?你想到答案了是么?”
“看来你想到了,是一切,是过去,”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话里的蛊惑意味越来越重,“归根结底,是你自己,被过去的一切所塑造的你自己。”
话说到这儿,其实已经偏离话题最开始单纯的离开了,男人把对方的离开诉求异化成了逃避离开。
不过这样直击内里的提问,其实不无道理。
黛拉觉得这段话像是在对她说的,是在对未来可能对一切厌倦的黛拉·里德尔说的。
这难道,是她和玛吉的未来?
但她离开与否的意愿,为什么会需要玛吉批准?
那是,她与伏地魔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