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继续说道:“我们每天都要拼命的工作,才能勉强活着,得工作二十个小时才行啊。工作条件差,劳动强度大,长期处于恶劣环境中,我们大部分人都有病。油柏人还不让我们说话,参有话语权,谁议论他们就是死罪。我们在社会决策中没有参与权,我们如畜生一般,易被忽视,只能被动接受规则和他们的安排,难以改变自身命运”。
他们继续说道:“他们歧视我们所带来的心理创伤,让我们的小孩生下来就生活在自卑,恐惧,绝望,无助等情绪中,严重影响着他们的成长”。冯妙元和云昭君,李承坤听完,无不伤感。
冯妙元和云昭君听完,打算翻越大月山去看看,话说翻越大月山只有一个缺口,就是喀城西南角,大月山和昆仑山交接的地方有个缺口,叫做昆月口。这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李承坤在这里放有重兵,所以那些流民只能爬山了。通过昆月口,朝西就是油柏人控制的地区,朝南就是梵河流域了。
冯妙元和云昭君穿过昆月口,这里是一望无边的土石地,没有一点生机。腊月的天气异常寒冷,腊月的戈壁滩,是寒冷的绝境。狂风如刀,狠狠割过她俩的脸颊,空气中的寒意似无数钢针,直往骨头缝里钻。地面被冰雪覆盖,宛如一块巨大的冷硬铁板,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响,那是寒冷在脚下发出的咆哮。远处的山峦,早已被冰雪掩埋了棱角,模糊地与苍白的天空融为一体。在这里,一切都被寒冷凝固,生命的迹象似乎都已被这腊月的严寒抹杀。
她俩来到一个村庄,在村庄的田埂边,老弱妇孺们在瑟瑟寒冬下苦苦劳作。干裂的土地似要将他们的脚掌划破,每一次锄头挥下都扬起一阵参沙的尘土。老人枯瘦的双手满是血泡,却仍紧紧攥着农具,汗水流过额头,却立马在眉梢被冻结。孩子们瘦小的身躯背着沉重的水囊,摇摇晃晃,稚嫩的脸庞看起来相当黝黑,嘴唇干裂起皮。妇女们背着药桶,刺鼻的农药侵蚀着她们的身体,咳嗽声此起彼伏,却没有停下的意思,那场景如同被命运无情蹂躏的画卷,写满了艰辛与惨烈。
冯妙元和云昭君走进一户农家,冬天的寒风如刀,狠狠的刮过用树枝扎的小院。屋里头,仅有的柴火在炉中苟延残喘,勉强散发着一丝暖意。一家人围坐在柴火边,身上是破旧且单薄的棉衣,补丁摞着补丁。老人在昏暗灯光下修补农具,粗糙的手指冻得通红,僵硬地穿梭在麻绳与铁块之间。女人借着微弱光线缝补衣裳,时不时哈口气暖暖手,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担忧。孩子脸被冻裂,躲在父母身后,眼神却盯着几乎见底的米缸。窗外,是冰雪覆盖的几个番薯,那是他们生活仅有的希望,也是这个冬天残酷的考验,一家人在寒冷与拮据中坚守,期待着春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