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谢乐清几乎一宿未眠,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南宫昊跟她说的那些话。
她不是没怀疑过光光的真实身世,可那也太离谱了些。
这么多年来,她藏身庄子,把光光送往远离上京城的凌云书院,便是怕万一。
她万万没想到,光光竟真的是自己与他的孩子,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委屈。
她与裴柏良成婚多年,除了新婚夜之外,对方就没在自己屋里过过夜。
她曾以为,他口口声声的爱自己,是真的因自己身子弱,他舍不得她受伤才不愿意碰她。
她不仅对缘来客栈那一夜的事毫无印象,也对新婚夜的事毫无印象。
虽然南宫昊只说了那个雨夜的事,可她并非真傻,联想那些年的种种过往,答案呼之欲出。
不仅光光是他的孩子,绾绾也必定是他的孩子。
裴柏良不碰她,分明不是什么她身子弱,而是嫌她脏!
把新婚妻子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这还真是裴柏良那狗东西做得出来的事。
他如此做,必定也从他那里讨到了不少好处,否则侯府那些年如何能突然风生水起?
猜到残酷的事实真相,谢乐清既庆幸,又无限的委屈和悲凉。
庆幸一双儿女没沾上裴柏良那人渣的半分血脉,她更委屈,昊哥哥明明是一朵高冷之花,明明不爱自己,却为何要如此折辱她?
当年他闯入她闺房,劝阻她别出嫁,她以为他只是看清了裴柏良并非良人,才会说出“你若真要嫁人,我可娶你”的话来。
……
谢乐清的话,让南宫昊紧绷着的神经倏然一松,唇角微微弯起。
清儿留他吃饭了,还是中秋团圆家宴,再努努力,距离妻子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不远了。
裴晚晚见自家娘亲已走远,跺了跺脚,回头狠狠瞪南宫昊一眼,这老狐狸,算盘珠子都蹦她脸上来了,实在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