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主观地对未知黑雾下了定论,没有人能判断她的对错,但她的言论对颜昙等人极其不利。
同时阿玲又害怕自己判断的黑雾性质太过严重,如果船舱那边给黑雾评危险等级过高的话,就算她是大功臣,也逃脱不了和颜昙她们相同的命运。
所以她在记录仪中的描述程度掌握得非常巧妙,既能把她讨厌的人除掉又能防止把自己也搭上。
颜昙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阿玲,让她这样记恨自己,记恨小舅,难道真的是因为她知道阿玲毒死周周父亲事情的详细经过?那她为什么不针对周周呢?
“对了,阿玲为什么要杀死那个女人,这样岂不是抹杀了珍贵的零号样本?”
季凡想如果她是阿玲,她一定先杀存在感最低的那个人,不会把焦点目标杀掉。
“啪!”
记录仪被于樽摔在地上,里面的零件变得四分五裂,于樽又用力踩了几脚,捡起来揣进兜里。
他会在晚上没有人看见的时候塞给颜昙,让她把这个记录仪放到意识领地中。
不会再任何一人听到阿玲的“遗言”了。
于樽拉了一下围巾,回去前他突然想到了那个问题的答案,转头看向同样包裹着下半张脸的季凡道,
“因为阿玲还是最爱自己,刚接触黑雾时没有人知道后果,她害怕那女人的症状变得不可控制,自己不是被传染就是被带回去进行研究。”
“走吧,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
于樽先行回去,装作几波人是凑巧一同出门的。
颜昙紧跟着于樽的脚步,还有一晚,再熬一个晚上,就可以回到船舱里面。
颜昙还没走出去,手臂就被季凡牢牢地抓住,
“等等,阿玲不能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