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重罪啊,被发现了,静安宫所有人都逃不掉,我们哪敢啊,我们不过是个下人,连死都没有人为我们求情,跟主子们不一样,我们也无能为力。”
“后来华侍君知道我们不会帮他了,脾气便愈发不好,经常一个人待在殿内,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白天夜晚都不允许我们点灯,他就一个人待在黑暗里,每次陛下来,殿内能砸的都砸了,最开始陛下生气只是禁足,到后来陛下就不来了,宫中美人不断,哪有一直的恩宠。”
“之前因为陛下的宠爱,那些下人也不敢克扣静安宫的吃穿用度,后来发现陛下不再来了,完全忘记了华侍君,他们开始不再往静安宫送东西,我们过得越来越艰难,许多有关系的下人,都跑去伺候别的主子了,这么一来二去,静安宫就没剩几个人了。”
“可偏偏这时候,华侍君怀孕了。”
他说着,脸上无奈之色更甚,叹了口气。
“我们这些下人倒没什么,随便吃点就能活下去,可是华侍君怀着孕呢,没有营养不行,我们便到处托人求人,求一点肉给华侍君吃,好给肚中的孩子补营养,有时候吃不上肉,一盘菜能吃好几顿。”
纳兰镜闻听着,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拉住了自己,她侧头望去,便见裴云彻满脸沉重地盯着她,眼中隐隐闪着晶莹。
纳兰镜闻拍了拍他的手安抚他,但是被他抓得更紧了。
裴云彻自小被宠着长大,什么苦没吃过,唯一吃过的苦大概就是纳兰镜闻给他的,听到这些自然难过。
“吟皇子生出来那会儿,小小一个,瘦巴巴的,也没一点肉,天可怜见的,都怕他活不了,可是没想到,吟皇子还是活下来了,小孩子总爱哭,一哭就哭得没完没了,可吟皇子不爱哭,好像知道华侍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