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一切都是假的呢?
他试图让自己再多活一会儿,不敢去闻被褥的气息,他想——
另一条街道的雪还没铲完。
完全不顾外面零下二三十度能轻而易举冻死人的夜晚,踉踉跄跄地出门。
“你要去哪儿?”
这天好冷,呼出的气立即能变成雾,齐宿紧握着楼道扎人手的铁扶手,看见楼梯拐角的人,冷冰冰的眼不受控涌出烧开的水,给他增了点活人的热气。
“你才是……”,他的声音好像被楼下的冰粝子磨过,反问,“去哪了?”
薛知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动作极慢地将背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一双比星星还亮的眼睛在昏暗老旧的楼道里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