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稳婆和段小染上前接下剑痴,把他平放在地面上。
“师傅,师傅他昨夜醉酒,直到现在也没清醒,郑婆婆,求你求求他!求你了!”
方泉把头磕得令人心惊肉跳,况拾玖把他扶起来,额头上已经血如泉涌。
“安静点!”
稳婆一个眼神,况拾玖把方泉拉到一旁,随手拿起桌上放于竹盒里的干净毛巾替他按住额头的伤口。
半分钟过去,稳婆睁开眼,双指离开剑痴的手腕内侧。
“他死于昨夜凌晨时分,你也别内疚,他是酒精中毒而死,简单点来说,就是喝太多酒,喝死了,所以即便早晨你把他带过来,结果也是一样的。”
“师傅!师傅!啊……”
方泉跪在地上,爬过去,扑在剑痴身上嚎啕大哭,在场其余三人闻之动容,一时陷入悲伤之中。
“小剑剑?”
屋外,传来姜伯仲的声音,稳婆迎上前,把情况告知姜伯仲和胡冠军,姜伯仲听罢,靠着竹门缓缓坐落,红润的双眼里的光芒渐渐消失,灰色遮掩了他内心的世界,胡冠军听完一脸茫然,泪水止不住流下,三人成行,无酒不欢,多少个开怀痛饮的日子,却被告之以后再无此人,应了那一句,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你无法预料。
“你们别太难过,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会先走,只是这一次,他先走而已,别太难过,生活还得继续。”稳婆轻声说道。
“师傅?老姜叔?”
玉儿听见方泉的哭声,闻声而来,稳婆让其准备担架,让方泉和况拾玖把剑痴送回家,玉儿依令行事,出门却和急急忙忙跑过来的胡家鹏撞在一起。
“师傅!方泉!”
胡家鹏在孙府训练场上远远看见姜伯仲带着胡冠军御龙而行,心里莫名其妙感到不安,追过来,想不到多年后再见剑痴,却是生离死别,胡家鹏脑袋一片空白,许久之后,泪水簌簌而落,抱头痛苦大哭。
剑痴,原名吴不说,对,姓吴,名不说,姜伯仲一开始问他名字,他如实告之,姜伯仲还以为他不想告诉自己,见他练剑如痴如醉,于是喊他剑痴,这便是剑痴名号的来由,吴不说西蜀人士,自幼家中失火,父亲抱着母亲,母亲抱着他,大人被烧成焦炭,用仅存的精神力量把他保护,也正因此,唯有他存活下来,但也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稳婆救下之后,等待他完全康复才令他二叔接回去,村里人见了纷纷厌恶,二婶更是背地里骂他死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