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倒计时,等待着未知的厄运降临。
终于,架子停下来了。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原本震耳欲聋的唢呐声和嘈杂的脚步声戛然而止,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紧绷的神经并没有因为轿子的停下而放松,反而更加紧张起来。
死死地盯着轿门,不知道等待着我的将会是什么。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恐惧。
音乐也停了,那欢快又诡异的旋律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让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在这片寂静中,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喉咙的颤抖。
这时,轿门突然不见了!那一瞬间,心脏仿佛骤停,双眼因极度的震惊而瞪得滚圆。
原本紧闭的轿门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消失了,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
呆呆地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一股凉飕飕的风从外面灌了进来,吹拂在我的脸上,却让我感到如坠冰窖。
风里似乎还夹杂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腐朽气息,刺激着我的鼻腔。
下意识地捏了捏手里的符咒,感受着它粗糙的质感,仿佛这是我唯一的依靠。
随后,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了口袋里,手却依旧停留在口袋边上,不敢轻易离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颤抖着伸出手,缓缓地掀开帘子。
帘子在我的手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手不停地哆嗦着,每掀开一寸,心中的恐惧就增加一分。
掀开了帘子,出去发现面前有一个穿着黑色嫁衣的女子。
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身姿僵硬得如同被冻结在时光中的雕塑。
嫁衣漆黑如墨,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上面绣着的暗纹像是扭曲的符咒,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头发如瀑般垂落,却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苍白如纸的下巴和嘴唇,那嘴唇鲜红如血,仿佛刚刚饱饮过鲜血。
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透过发丝的缝隙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眼睛里没有眼珠,只有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