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向后殿走去,心思却各不相同。
惢心自然知道如懿没疯,那日阿箬被送回来时,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打透了。她一看到惢心便软着腿摔进了她的怀里,呜呜哭个不停,一直说着吓死了吓死了。
惢心还是第一次见阿箬哭成这样,连忙追问事情经过。
然而在知晓一切后,惢心也是吓出了满身冷汗。她撑着阿箬却脚下一软,两人双双摔在地上,随后抱着痛哭起来。
摊上这么个主子,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这三个月,表面说是治病,可其实就是禁足罢了。虽说延禧宫免不了再受些白眼苛待,可总算没有性命之危了。惢心甚至大逆不道地想着,若是闲妃能够禁足到自己二十五岁就好了。反正那个时候自己就和阿箬姐姐出宫,谁还管宫里这些破事!
想到此处,惢心不由叹了口气。
而白蕊姬呢,却是心潮澎湃。她昨夜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看不清容貌的华服女子弹着琵琶,含笑教她去为闲妃治癔症。白蕊姬哪里会治什么癔症啊,可那女人却信誓旦旦,只说她人站在那了,闲妃的病自然就好了大半。
白蕊姬天生就是不服气的命,听华服女人这么说着,便也想着搏一搏。就算没治好,皇后娘娘仁善,也未必会把自己怎么样,大不了就在宫里弹一辈子琵琶呗。
抱着这样的念头,白蕊姬来到了延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