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规整摆放着阿婆生前各种绣品,有年轻时绣的,有后期眼瞎时绣的,还有和秦榛榛共同绣的,每一张绣片上都铺设着一张白纸,上面有张爷爷的字迹。
“你阿婆多用心啊,她让我一个一个地给你写明白每一张绣片的渊源,故事,工艺方法,怕你忘了,都得让我记下来。我当时还说她,你自己跟榛榛说去呀,你叫她自己记,做什么拉着我哦。阿婆说,榛榛还年轻,又是个重感情的孩子。你阿婆说你背负着好多情感的负担在生活啊,她想减轻你的负担,她让我和你说,人和人有缘,还会再相见的,不要拘泥于这辈子。总之,她把她一生的苗绣成果都传给你,你自己把握,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她也没法教你了,你得自己琢磨。”
张爷爷见秦榛榛哭得泣不成声,粗糙手掌拍她孱孱起伏的背。
“哎呦,别哭啦,你们女的一哭,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了。你看看这山上山下的老人们,哪个哭的?咱们开开心心送她走啊,这样你阿婆才能没有留恋,轻松上路。”
“好好......好。”秦榛榛抽泣,努力抑制。
阿婆是个爽朗干脆的女性,虽然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女性特征,但秦榛榛知道,阿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