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废物!”
疯狂的咆哮尽力释放着内心的压抑。
可事实已定。
谢比尔很清楚。
这一战。
他彻底丢掉自己身为阿卡迪奥家族嫡系长子继承人的地位,甚至还将家族置于中部贵族联盟的威胁下。
眼下谢比尔唯一的考虑就是如何向老爷子交代。
短暂沉默。
谢比尔再次看向几步外捂着脸的雷德。
一眼对视。
雷德有些畏惧。
“父亲大人,我知道错了...”
“废物!”
谢比尔怒斥道:“稍后你直接去白城,向老爷子请罪,不管怎么说...你是他的长孙,有些话比我要好说!”
“啊...”
惊讶声出,雷德慌乱无比。
虽然他是因利亚公爵的孙子。
可对于这个爷爷。
雷德从小到大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能够数过来。
这么单薄的情感记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向老爷子请罪。
只是局势还远远不止眼前这些麻烦。
谢比尔没有想出应付因利亚问罪的办法。
家族领地内的司哨官竟然在搜寻中找来。
瞧着谢比尔的状况。
司哨官连马都没有下,直接口述家族最高命令。
“男爵大人,在下受因利亚公爵指令,临山城要立刻准备甲胄、战剑、弓弩、马匹及随军奴隶,交由路过此处的家族出战代表者,吉森,这是清单!”
“什么?要我们为那个杂种准备军需?开什么玩笑!”
雷德率先怒声。
结果司哨官微微皱眉,意味深长的看了雷德一眼。
也正是这一眼。
原本忍不住要咆哮的谢比尔硬是在脑子的激灵中收住火气。
“请回禀公爵,我一定会办好这件事!”
司哨官离开后。
雷德不明所以:“父亲大人,你为什么要帮吉森那个杂种?”
“我不是帮他!我是在挽救自己的地位!”
谢比尔松了口气:“虽然这边的战况还没有向老爷子禀告,可老爷子肯定知道了,不然他如何会派司哨官一路找到这边?”
“只是让我没想到...吉森那个杂种竟然能够得到老爷子的授意为家族出战!”
“造化弄人啊!”
两天后。
吉森率队从临山城南边经过。
在戈桑河附近渡口。
谢比尔早已准备了几十车的军需和五百名奴隶等候在此。
“大伯,为晚辈准备了这么多的兵甲器械,您受累了!”
不管双方之前发生过什么,在大局面前,吉森还是主动上前问候。
可谢比尔到底没法接受眼前的‘杂种。’
“吉森...我只是奉公爵之令做事,至于谁来接管这些...与我无关!”
“大伯怎么说都对!”
吉森毫不在意这些细节,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打胜这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