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念一惊,问道:“现在可知蛮军共有多少?”
杜武道:“三十万大军。一开始所有人都已经蛮军会从西南进攻,没想到西南不过是他们虚晃一枪,可见半年前顾景安与北羯那一战,北羯压根没有拉出主力部队跟顾景安打。
顾景安还以为自己真的打败了北羯军队,与北羯签订条约,今日看来,北羯明修栈道暗度陈,为的就是今日联合铁龟、色嘛,攻我们不备。”
林司念眸色深沉,她说:“哪怕加上铁龟与色嘛,这三个小国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凑足三十万军队。”
说到这里,林司念的神情突然变得伤感,她继续说道,“尤其是当年帽儿山一战,我父兄虽然都葬身于戈壁,但是同样的,那一战,北羯人也没吃到什么好处,他们元气大伤,所以才会想出先与顾景安签订休战条约,再联合铁龟与色嘛,谎称攻打西南,实际上却突然进攻雁门关。”
杜武道:“这个我也觉得奇怪,照理说,北羯,色嘛,跟铁龟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凑出三十万大军。”
林司念叫来士兵:“去把几位将军都叫起来,就说新得到了紧急军情,需要连夜商讨。”
士兵抱拳,恭敬道:“是,属下这就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几位将军就穿戴整齐走进了林司念的营帐。
林司念将刚才与杜武的对话跟几位将军重新说了一遍。
几位将军都是一脸凝重:“我们原本还想会早于蛮军到达雁门郡,没想到竟让他们得了先。”
这位讲话的将军狠狠的拍了一下椅子,抱拳对林司念说道,“将军,既然如此,咱们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了,今夜就拔帐继续往前行军吧。”
林司念摇摇头:“不可,大军已经连行三日,早已经疲惫不堪,若再继续行军,只怕适得其反,还没到雁门郡,很多将士就已经累趴下了,还怎么打仗?
尤其是,我们现在对这三十万蛮军,还没有得到充足的了解。”
就在这时,一声“报——”响彻在在营帐外。
林司念忙道:“进!”
一位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年龄的斥堠小兵走上来,抱拳对林司念说:“报,将军,急报。”
说着,那斥堠就把手中的信条交到了林司念的手上。
林司念接过来展开信条一看,神色一沉。
众将军问道:“将军,何事?”
林司念将纸条交给杜武,说道:“这三十万蛮军,其中七万大军是石丹国的军队。”
众人大惊。
匡将军说:“这不可能,石丹国早就在太宗之初就归顺我大启,石丹国乃我大启的附属,若它出兵,那就代表反叛我大启!”
林司念道:“石丹国出兵,怕是被北羯胁迫,只是石丹国可汗有没有私心,那就不知道了。”
杜武也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他说:“匡将军所说极是,石丹国出兵,这就是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