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兴安下朝后,匆匆往家中赶去。
昨日京兆府便派人来打过招呼,说是王氏指认伯爵府谋害子嗣,他们会想办法将事情推却。
那时,自己便问过双亲,此事相关之人,是否早就清理过。
得了父亲的肯定,这才安心睡下。
可没想到,京兆府所说的推,便是上报。
“母亲,您给儿子一句准话,舅舅手中那些人,是否真的处理干净?”
江兴安不是愚笨之人。
且不说,王氏没有证据,不会如此轻率。
便是京兆府,也不敢拿来惊动上方。
如此可见,她手上却有实证。
唯一的解释便是,自家母亲骗了父亲。
或者是,舅舅骗了伯爵府。
秦太夫人见江兴安神色凝重,心中也惦念了一番。
最后还是说出了真相。
“糊涂啊,母亲!”
“您怎么如此糊涂?”
“如今这些人证,多半到了那王氏手中,否则她哪里来的底气?”
秦太夫人不愿相信,嘴里还喃喃反驳。
“不会的,你舅舅不会如此。”
“不可能的。”
江兴安看母亲如此,便也不想与之争论。
转身便要去寻老伯爷。
“站住,你要去做甚?”
秦太夫人看儿子往外走,赶紧出声喊道。
“自是去寻父亲,商量解决之法。”
“不可,你若是去来,他便知晓你舅舅……”
江兴安着实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
还以为母亲是这府山唯一一个明白的妇人,却不想她早早地就站在了外人那边。
“母亲,您可还知道,自己如今是江秦氏!”
留下此话后,大步而去。
徒留下一脸失落的秦太夫人,没想到,自己亲生儿子有一天会对自己如此说话。
“他们好似已经知晓我们手中握着不少证人。”
王氏看着线人传来的消息,眼底有些轻蔑。
孟青在王氏的身上,仿若真的看见了大家宗妇的模样。
“府中上下,儿媳已经交代好,他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虎毒不食子,江远山这行为说得严重些,都不如禽兽。
王氏去京兆府后,京城中流言四起。
有人说,王氏不满伯爵府分家偏心,所以故意陷害公婆,以泄其愤,此乃大不孝。
所以,这两日府前无端多了不少人,甚至有那偏激的,还在门上砸了些污秽物。
王氏的意思是,不要管这些闲人即可。
孟青则觉得,若不作出个姿态,哪怕到时伯爵府罪名定下,也免不了她们要对王氏指手画脚。
干脆便叫王嬷嬷先去府衙报案,随后又让青黛带着人在门口蹲着。
未免人说三道四,还请了见证人。
在扭送三人去来官府后,众人这才意识到,花枝巷的江家很较真。
这下,便也不敢轻易出手,只好聚在周围指指点点。
孟青也不介意,左右没什么实质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