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什么风浪楚君越没见过,他并不认为一点药物就能吞噬理智,只是需要时间来缓解。
“那你先放开我。”江稚月的声音轻柔而坚决,试图挣脱束缚,但力量显然不足以和男人抗衡。
楚君越一只手扣紧她的纤腰,抵着她的柔软,像是要把她嵌入他的身体里。
狭小的储藏室内,两人之间的距离依然非常近,江稚月紧贴着门板,男人站在她身前,身上的灼热已经将衣服浸透了,他深吸口气,缓缓松开了手。
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顺着脸庞滑落,眼睛发红,就连垂在身侧的手掌都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
这就是中药的反应,即使他在尽力忍耐,身体的难受仍然无法避免。
海上的风暴越演愈烈,浪花很大,游轮颠簸着,夜幕中,电闪雷鸣声的破空之音,仿佛撕裂着整个海面。
那股沉闷压抑的气息更加可怕,外头的尖叫声越演愈烈,楚君越仿佛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
江稚月的耳边都是雷电声和男人的呼吸声,他难受得快要无法克制,林仙儿的脚步声经过门外时,伴随着窗外的雷电声,她根本无暇顾及里头的情况,尖叫了一声撒开腿往楼上跑。
江稚月因为船身的颠簸,在难以站稳的情况下,只能死死的抓住门把手,楚君越站在原地,除了粗重的喘息,高大的身躯巍然不动。
江稚月在确定外面没有人的情况下,赶紧推门跑了出去,但她又慢了一步,男人再次抓住了她的手,压低着性感而晦涩的声线道:“我虽然不会对你做什么,但对于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你是不是......不能见死不救?”
...
房间里一片漆黑。
江稚月的房间没有海景阳台,门窗紧闭着,在风暴来临时,内部还算整洁。
楚君越中药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尽管不知道男人是哪来的自信,一再肯定他可以控制。
江稚月打开房间里的应急小灯,照耀着男人的脸孔,才发现他的瞳孔都是一片猩红,眼白泛起了浓郁的血丝,那是即将冲出牢笼像野兽般的欲望。
楚君越最后几步撑着墙壁,勉强站稳。
他的房间早已被风浪淹了,依然紧扣着她的手腕不放。
江稚月深吸了几口气,只能暂时将他安置在浴室。
浴缸里洒满了冷冰冰的凉水,男人穿着一丝不苟的衣物,一颗纽扣没有解开,直接躺了进去。
他全身绷得很紧,纽扣随时都在崩溅的边缘,抓着浴缸边缘骨节分明的手指,青筋暴突。
男人紧闭着薄薄的眼皮,冷薄的唇抿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这是一个意志力像钢铁般的男人,至少在这一刻从江稚月的角度看来,他是真的在忍耐。
江稚月不知道把他带回房间是错还是对,她想逃离他们,可是每每发生的事情,却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一次次把他们推到了她的身边。
“我帮了你,你欠我一个人情。”她似乎是在肯定,乖巧柔软的语气。
楚君越闭着眼睛,可以想到女孩一张小白兔般的脸蛋趴在浴缸边,充满希冀地仰头望着他,似乎想找他讨要什么。
他半晌没说话,显然他曾经救过一只小白眼狼。
不论是她差点被林骏抓到酒店,还是她在网球课上被众人排挤,他接纳了她,这在江稚月的记忆中,仿佛都没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