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军区首府,北原市。
某个会议室内,北部军区数位高层齐聚一堂,放眼过去,都是大师以上,甚至有尊者列席。
最居中乃是一位中年男子,黑发披散,目如铜铃,身姿修长,有久居上位者的气场。
而中年男子左右,也有两个装饰奢侈的主座,各坐着一位老妪和一位军装男人。
老妪沙哑着嗓子开口:“老阎头又出招了,刚消停没几天,就开始玩这种软刀子割肉。多年不见,他还是这种阴险的风格。”
军装男人笑得谦卑:“各家都在这里,请陈尊者拿个主意吧,我们照做就是。”
中年男子面色不虞,似乎是在思考。他名陈益浩,是北部大族陈家的尊者,虽不是北部军区司令,也不在协会中身居要职,却是实际上的北区掌舵者。
“陈尊者,我认为一定不能去!阎老不死的摆明了是要请君入瓮!”
三人对面,一众大师里,一位女子开口,她长相极为年轻,在一帮中老年面孔里格格不入。
“陈尊者还没说话,容不得你插嘴。”老妪言辞看似责骂,实际语气平缓,只是轻飘飘带过。
“无妨。”陈益浩淡淡说道:“天妙说得倒是没错,首都这一行,对我们北部的各家确实不妥。”
他又喊了个名字:“玉阳,你怎么看此事?”
被点到名的是陈玉阳,亦是一位年轻大师,穿衣考究,神色中带着倨傲。
他本来是派到了南部领了一个要职,想要拉拢开拓南部军区的人脉,结果在麒麟秘境之后,南部军区司令崔龙海坚定地支持伏修和阎老,他也就找机会回了北部的本家。
此时陈玉阳捻着下巴,沉声说道:“首都方面是阳谋,若是真的派各家精英后辈去了,被不讲究的人真动了手,人家的地盘,没地方说理去。若是我们不去,又会落了口舌之实,说我们确实有反叛之心。”
陈益浩皱了眉头,似不太满意,问道:“那你觉得该如何应对?”
陈玉阳自觉聪明,自信满满:“我认为应该去,并派高手护送,如此就可万无一失。”
陈益浩轻轻抚着座椅的把手,没有应声,其他的老人也都沉默一对,仿佛都在无声地否认陈玉阳。
场面有些尴尬,搞得陈玉阳有些羞恼,问道:“叔祖,我说得有哪里不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