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举起刀子准备动手时,奇奇从天而降,照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啊……”
陈二桶叫的比比杀猪还惨,他扔了刀子,捂着脖子躲到赵氏身后。
“娘,娘我的脖子被咬断了。”
赵氏吓的浑身一阵哆嗦,她颤抖着手终于看清了儿子脖子上的伤。
她拉长了脸道:“叫什么叫?只是破了点皮而已。”
见大哥二哥都受伤了,陈三宝不管陈秉孝说什么,就是不上前。
张俊娘也有些害怕,她可不想被狗咬。
更何况她兜里还有8两银子,实在没必要冒这个险。
她拉着陈三宝小声道:“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奇奇有些兴奋,牙齿痒痒的,想再找几个人放点血。
却见陈见人,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它烦躁的一会儿跳上马背,一会儿跳上牛背。
家里的鸡鸭鹅不知道被吓得跑哪里去了,它没找见。
也就昨天找回来几只死去的兔子。
身为李茹茹家的一员,它感觉自己失职了。
没保护好这些跟自己朝夕相处的小东西们。
李茹茹一家不知道雨夜里发生的一切,山洞虽然简陋,但众人睡的很香。
当然,除了朝朝和楚休。
翌日一早。
里正召集了一批人,在李茹茹家挖了很久,依旧一个人影也没找到。
里正叹道:“大家先回去吧,等天晴了我们再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归要给李茹茹一家一个交代才是。
众人点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已经过了一夜了,李氏一家怕是都死了。
潘大燕伤心的好几天吃不下饭,海氏一家也是沉默了好几天。
里正将李茹茹家的一牛一马先牵回了自己家。
不同于它们对陈家人的激烈反抗,两牲畜乖乖跟着里正走了。
动物远比人有灵性,它们知道谁对它们好,也知道谁居心叵测。
陈大缸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因为没有钱请大夫,赵氏只用干巴黄土给他压住伤口。
待血止住后,赵氏又用自己的臭唾沫抹在上面。
她一边抹一边说:“没事了,过两天就好了。”
王水霞担心的问:“娘,这就好了吗?这真能行吗?”
赵氏翻了个白眼道:“你懂什么?这臭唾沫对伤口最好了。大缸他们三小时候可没少磕碰,我都是用这个方子治好的。
不花钱,还包好,疤都不会留的。”
听娘这么说,陈大缸当即放下心来,附和道:“娘说的对,我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