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说只是想起一件好笑的事。
那笑容与她现在脸上的笑容别无二致,思及此,季怀川顿时脸色难看道,“你觉得我说的话很好笑是吗?”
谢婉清这才瞬间收起笑容定定地看着季怀川语气讥讽道,“侯爷若真想补偿我,不如与我和离,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谢婉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季怀川咬牙切齿道。
谢婉清莞尔道,“我知道。”
季怀川闻言冷笑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以为你能踏出侯府的大门?想和离?休想。”
“你若不知好歹我就给你一封休书让你没法在世上立足。”
“到时你会无依无靠,受人唾弃,谢家也不会让一个弃妇留在谢家,你自小在闺阁中娇生惯养能吃得下那些苦吗?“
谢婉清闻言神色不变道,“这些就不劳侯爷操心了。”
季怀川闻言神色震惊地看着谢婉清。
没想到她竟然连这个都不怕,还是她早有打算有恃无恐?
季怀川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忽然这样急着要和离还什么都不怕的样子莫不是已经找好了下家?
只要念头一起他就控制不住往下想。
他忽然双眼发红地看着谢婉清声音颤抖地问出了他埋藏心底已久的问题,“那晚顾宴修是不是碰了你?”
谢婉清闻言一愣,似没反应过来。
她不过沉默了片刻,季怀川见此几乎认定她是默认了。
他握了握拳强忍着心中排山倒海的怒气再次问道,“你这么急着和离也是因为他,是不是?”
谢婉清回过神来对上他的视线一字一句道,“那晚是侯爷亲口发话让我去的,会发生什么侯爷心里不清楚吗?”
“现在又何必来问这些?”
谢婉清的话模棱两可,季怀川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与其说是猜测不如说是事实。
谢婉清的话又仿佛蚂蚁在他身上啃咬一般痛苦。
是啊,当时他知道谢婉清去顾府可能会发生什么,但他还是让她去了。
可谢婉清也不该如此自甘堕落,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现在竟然还为了那个衣冠禽兽要和离。
他忽然死死地盯着谢婉清起身朝她一步步走过去,眼中露出一抹危险的光芒还有一股强烈的执拗。
看着谢婉清的眼神仿佛一头野兽看见了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