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清闻言自然知道季怀川误会了什么。
也明白季怀川是想用她和顾宴修的名声来威胁她。
可他不知道这不过是她的障眼法罢了,她还怕他不信呢。
他以为他拿到了她的命脉却不知是她设的诱饵。
只要他敢咬上来她就敢撕他一块肉下来,对顾宴修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现在她索性就让他更加相信他手中有拿捏她的筹码,让他放松警惕。
思及此谢婉清眼神微动,看向季怀川语气紧张道,“你想把那事捅出去?”
季怀川见此眼神微眯,随即冷笑道,“你这就慌了?刚才不是还很能耐吗?”
谢婉清闻言没说话。
季怀川此刻已经气不打一处来了,他只要一想到她已经被顾宴修碰了,他就感觉心里有千万只蚂蚁爬一样难受。
更让他愤怒的是谢婉清竟然心里有顾宴修,这对他来说就是赤裸裸的耻辱。
亏他之前一直在为将她送出去内疚,却不知原来她竟乐在其中,他倒成了那个傻子。
这次他不会再逃避了,他势必要把心里的那根刺连根拔除。
谢婉清从里到外都背叛了他,他一定会让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场。
谢婉清哪怕不抬眼也清楚感受到来自于季怀川的恨意。
但她知道,季怀川现在还不敢动她。
哪怕想她死也不敢让人觉出异样。
果不其然季怀川忽然收起一身恨意,冷哼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被别人碰过的东西我也嫌脏。”
“还有,以后若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和离二字,你做的那些丑事才会被四处传播,到时我也不惧你说什么,毕竟谁会信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的话,谁又在意你是怎么到顾宴修床上去的?”
“世人只会知道当朝首辅夺人妻或者与人妻苟合。”
“到时就算我不动你,那位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也会想杀你灭口,你只能做好侯夫人,你别无选择。”
季怀川语气森然,仿佛地狱的鬼魅,他最后深深看了谢婉清一眼随即拂袖离开。
离开之前他还重重在门沿上砸了一拳。
他走出门外后谢婉清才动了动身子,将手中的剪刀放到桌上,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剪刀。
她没想到那件事对季怀川的影响会如此大,更没想到他竟然还有那种心思。
他还想将她利用完后下手,可她偏要逼他提前出手。
他对她下手之时便是她重获新生之时。
季怀川上一世欠她的债她会一一讨回来。
快了,一切都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