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清微微挑眉道,“若她有法子能解侯府的燃眉之急,名分在老夫人和季怀川眼里也没那么重要。”
“她能有什么法子?”琼莹满脸不信。
谢婉清闻言摇头道,“我也不知,所以才要静观其变,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法子能让侯府起死回生。”
她现在手握的筹码是能让她从侯府离开,可若侯府不倒,日后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将永无宁日,说不定又会像上一世一样重蹈覆辙。
她要确定以后侯府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才会放心离开。
而姜采苓,她的言行举止跟上一世都不相同,或许上一世她从未了解到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只因她戴了一副面具。
那面具虽然会让她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她自己也受制于那副面具,只能鼓动季怀川达成她的目的。
可这一世她提前撕了她的假面,让她的野心和她的丑恶嘴脸无所遁形,季怀川已经当不了她藏匿身影的盾牌,她现在只能出尽全力自己去达到她的目的。
她也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能耐,最好现在都暴露出来,她才好想应对之策,免得后患无穷。
福熹堂
季怀川终究还是不知该如何抉择,这几日他特意留心府上的开支,看着账上的银钱如流水一般出去,季怀川心中焦急可却无可奈何。
他想了想,还是暂时先缩减开支,只是这件事他一人恐怕做不了主,决定还是先去找老夫人商量商量。
只是他踏进福熹堂就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
“采苓?”
只见姜采苓正在仔细喂老夫人喝药,季怀川不禁出声唤道。
听见他的声音,姜采苓转头看向他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侯爷。”
季怀川没想到他会在这里看见她,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点头应了一声。
这时老夫人看着他说道,“川哥儿,你来得正好,我正想起来有件事我差点忘了。”
季怀川闻言问道,“何事?”
季老夫人示意姜采苓把药拿开,随即说道,“下个月就是宫里太后的寿辰,按理说我们这些命妇都是要去太后宫里送礼的。”
“但今年,因为我这不争气的身子,我恐怕是去不成了,免得到时失仪冲撞了太后反倒麻烦,我不如想换个人去。”
“只是你母亲你也知道,她向来应付不过来这些事,我怕她在宴会上捅出篓子。”
“我思来想去只有婉清处事稳重些,让她去我放心些,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