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
“那绝笔书真是侯夫人写的?”
“顾大人真对侯夫人做了那些事?”
“季侯爷跟她夫妻多年,她的字迹应该不会认错。”
在众人惊疑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中顾宴修纹丝不动看向季怀川冷冷开口道,“季侯爷此话何意?”
季怀川却不答转头看向刑部尚书双目通红道,“此书确乃亡妻亲笔,请几位大人为亡妻做主,好让她在天之灵得以慰藉。”
此事公堂外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刑部尚书高高举起惊堂木砸在桌上高喝道,“肃静。”
公堂上一时又恢复平静。
刑部尚书随即看向顾宴修沉声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顾宴修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微微抬眸道,“尚书大人觉得我的话是一面之词,季侯爷的话又何尝不是一面之词?”
他看着季怀川目光如炬道,“不知季侯爷有何证据证明此书乃是侯夫人亲笔所写?”
季怀川闻言眼中心虚一闪而过,动了动唇说道,“婉清的字迹我自然认得,只是一场大火将她房里平日所书诗词都烧了个干净。”
“顾大人要证据岂不是明知故问?”
围观的人闻言附和道,“是啊,这都被火烧了,去哪儿找证据?”
顾宴修闻言笑道,“谢尚书那里应该有侯夫人未出阁时的字迹,拿来比对便知。”
季怀川闻言眉头紧蹙,“婉清与我成亲五年多,五年时间笔迹早已大不相同,就连谢尚书都不一定能辨认。”
他想了想对刑部尚书拱手道,“不过我想起之前婉清替我祖母抄了些心经,应当还在我祖母那儿放着,可让人去取来。”
刑部尚书闻言点头道,“那便有劳侯爷了。”
季怀川随即走到公堂外跟等在外面的小厮耳语了几句,小厮听完很快脚步迅速地走开了。
不多时,小厮气喘吁吁跑进公堂捧着一本心经递给季怀川。
刑部尚书示意衙役将东西拿上去。
他将心经翻开,随即又将那绝笔书摊开来一一比对。
半晌后他让人将两样东西拿到顾宴修面前展开,沉声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顾大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顾宴修神色冰冷反驳道,“这又能说明什么?不过只能证明写这封绝笔书和写这本心经的是同一人罢了,还是无法证明这些都是侯夫人所书。”
刑部尚书闻言怒目圆瞪道,“强词夺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还不认罪,顾大人真觉得本官不能用刑?”
顾宴修不急不缓道,“若是证据不足便屈打成招便是刑部办案的惯例,我也无话可说。”
见顾宴修软硬不吃,刑部尚书和左御史对视一眼,面露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