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接触,以为她那淡漠安静的模样,是深山里太过寂静而导致。
可他也见过清冷出尘的隐世之人出世后,他们仍会有对世间的好奇,对人群热闹的向往。
而这些,他在水云身上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他打开门,走了出来,来到水云身旁。
听到动静,水云抬眸看向徐长泽,那双眸子在问。
怎么了?
徐长泽启唇刚想开口说什么,院外敲门声响起。
徐长泽停下要说的话,去开门。
嘎吱!
门外,头发黑白的木管家:“徐公子,请告知水云姑娘,我们的诊费已到,请水云姑娘接收。”
徐长泽侧开身子,让出了刚走过来的水云。
“好。”水云来到木管家身后一辆又辆的马车旁,仔细的瞧了车上的药材和数量。
“长泽,你来收了它们。”确认无误后,她让徐长泽来收入须弥之物中。
“三日后,让你家少爷来这里用药。”水云来到木管家跟前。
“这三日不要打扰我,除了每日的送食。”进门后,水云又补充道。
“好,那咱们公子就等着水云姑娘了。”这种小事木管家愉快地答应。
“会让你家公子如愿以偿。”水云承诺道。
看着徐长泽收完了药材,水云便让木管家离开,两人进入院子。
等徐长泽将药材全放到水云的制药的屋子里,她又开始了忙碌的日子。
和之前一样,两夜连续制药。
全身浸泡药浴,长达四个时辰。
徐长泽在外守着,他仍提着心感知着没有气息的屋内。
是什么样的治疗方法,让一个人完全没有气息,宛如亡人一般。
又再一次看着水云疲劳的模样,徐长泽仍害怕她在药浴里溺水。
他有些不明白,既然是身体原因,为何还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制药,这不是重上加重吗?
这些疑惑,徐长泽是想不通。
是怎样的生命之忧促使了她如今的行为。
医者的性命之忧。
拥有如此的医术,她也有医者难医的窘迫,徐长泽不免想起了水云那单薄纤细的身影。
她从未说过自己活不长。
从未在他面前有过格外要求。
如三年之约承诺那般,洗衣做饭、搬物护卫,就这四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