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偶然的避开了那将要穿过心脏的致命一击。
面对这满是杀意的一击,若不是偶然避开,徐长泽绝对会死。
但他现在一点都不后怕,因为他本来就不防备水云,而且刚刚她的话,他也听进去了。
要杀就杀吧,他不在乎这个。
只是怕她多淋了雨。
水云看着被她划破了颈脖,血液横流,但还在执着将伞塞入她手中的徐长泽。
她就不明白,为什么不走!
为什么不走!
满身的杀意感知不到吗!
“拿好。”徐长泽的声音还是那般温和,他对水云道:“我带你,我速度快。”
速度……
水云的思维突然停滞住了,给了徐长泽一个机会,将伞柄虚虚地放在她手里。
而她似刃的手还架在徐长泽的颈脖处,染满鲜血。
徐长泽像是没察觉到颈脖上的致命威胁,他把伞放入水云手后,立刻将她拦腰抱起。
足尖起,冒着风雨,迅速地在林间穿梭。
思维反应过来的水云,已经被他抱在怀里。
连这都洞察到了……
水云现在有种无力与无奈。
架在颈脖的手不再似刃,水云的这只手捂住了他流血的伤口。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水云质问他,她不明白,为何要如此。
“我知道。”徐长泽回答了,他又继续道:“我现在能帮你对不对?那就利用完我,你再杀我吧,这样你走在这条路上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放心,我不会反抗的,我很容易杀的。”说到这时,他还笑了笑,然后再道:“但不要更改我的记忆,我不想也不会忘记你。”
“哈哈,好一个纯粹的人。”水云意识深处的男声响起,他的声线带着优雅的笑意,又继续道。
“他没有错,我也没有错。”
“他有错,那么我也有错。”
“无论如何,你知道的,你想要我们死亡,我与他……心甘情愿。”
闭嘴!
水云暗道。
她或许是让徐长泽闭嘴,也或许是让意识深处的男声闭嘴,更或者让两人都闭嘴。
可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说了能阻止他们吗?
不能。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不怕死在她手上,似乎死在她的手里是种荣幸。
到底错在哪里?
水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