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暗卫丁唤了个女暗卫喊进来,搜她的身,果然从她身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不,这不是我的东西!定然有人为了陷害我,方才趁乱塞到我身上的!”
纸条的内容十分简单:
祁狅书房中,藏有南祁边防布阵图,待鼎鼎郡主盗出后,你立即放火。
看不出是这谁的字迹,但字体却是西奚的官文。
祁狅蓦地嗤笑了一声,“的确是陷害,郡主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然而他的脸色还是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去,刀子似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搜寻。
“到底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厨娘颤抖着双膝跪地,死死垂着头不敢抬起,这幅强装坚强却又恐惧难忍的姿态,一看就知道不是训练有素的奸细。
“处理得干净些,不要弄脏了公主的地方。”
他的声音极度低沉,令人判断不出到底是不是狂风暴雨的前兆。
暗卫丁拔出尖刀,朝着厨娘快步走来。
她顿时抖成一团,惊恐地高声哭叫:“我说,我说,不要杀我!是……是奚娆让奴婢这么做的!”
祁狅眼神一凝。
沉甸甸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就像是一片片磨得放光的刀刃。
厨娘以为他信了,抱着求生的希望,膝行至他的脚下,“奚娆是奴婢的堂姐,她对奴婢说,郡主其实是她与太子所生的亲骨肉,因而哄骗她偷出一张布防图这种小事,轻而易举……只要把图纸交给东虞国的探子,我们就能……”
噗。
一寸刀尖突地穿过她的胸口,吞没了她的后半句话。
祁狅眸色深寒地把带血的匕首扔到地上,看向暗卫丁:“这厨娘疯言疯语,孤什么也没听到。”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想要擦拭掉手上的血。
却在看清那是奚娆的海棠红后,微微一怔,又把它塞了回去,在死不瞑目的厨娘身侧蹲下来,用她的衣摆,擦干净了自己的手。
暗卫丁心里早已掀起惊涛海浪,却不敢表露半分。
“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回去查一查,哪些人该灭口,处置后,全部扔去乱葬岗。”
“是!”暗卫丁不敢揣测太子的心思,但忍不住心生忧虑:“万一她说的是真……”
祁狅瞳孔一缩,骤然暴怒:“没有万一!这件事绝不可能是真的,她可还有把这番说告诉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