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可怎么办?”鼎鼎双手托腮支在桌子上,突然灵光一现,把她怀里的瓷罐拿了出来,“我差点把它给忘了!”
荀毅怕蜘蛛,上次他们都见识过了,要是他晚上睡觉时发现床上有蜘蛛,指不定会吓成什么样。
她偷偷地与昶儿使了个眼色,这次却并未把自己的小心思告诉祁狅。
祁狅只听得见声音,看不到她的动作,还以为她在和昶儿说别的什么事,便没再留意。
哪知道当天晚上,荀毅就惊慌失措地从偏院跑了出来,染上了风寒。
腹泻加上风寒,可谓雪上加霜。
而且他说什么都不肯再回偏院,说那里有蜘蛛,奚娆无法,只得允许他到她的寝宫睡几天。
消息一传开,祁狅沉默地捏碎了一只茶杯,神色深冷。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他?
哪有提防一个人提防得越来越近的?
奚娆,你真的没有对他动心吗?
祁狅忍无可忍,转动轮椅就要往寝宫去,不管想什么法子,这次一定要想办法除掉荀毅。
可奚娆的寝宫他进不去,侍卫和绿雪堵在院门口,询问他不管有什么要事都请明日再说。
祁狅吹着寒风,浑身都麻木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发疯。
等不到鼎鼎彻底接纳自己,就会因为嫉妒而失去理智。
半夜,暗卫戌翻墙而入,因为不知道他换了住所,循着他的呼哨找了半晌才找到他。
“荀毅必须死!你想想办法,决不能让他活过今晚。”
祁狅脖颈上青筋暴凸,一口银牙恨不能咬碎。
暗卫戌心道这又是受什么刺激了,一脸苦色,“要是公主在他旁边,属下可不敢动手,万一伤到公主,心疼的不还是您么。最稳妥的法子,是想个办法把他引出公主府,在外面动手。”
“可我等不到明日了!”祁狅的心早已被撕扯的细碎,被熊熊燃烧的妒火吞噬。
一想到荀毅即将睡在奚娆的床上,下面就是他与奚娆缠绵过的密室,浓烈的背叛感如潮水般袭来,侵蚀着他的理智。
对了,密室!
“你回东宫,从书房到密室里去,弄出些动静,只要公主能听见,她一定没有办法安睡,不敢把荀毅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