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祁狅会因此胡思乱想,加重了内心的怀疑。
“你去问过了,公主今晚不来?”祁狅枯坐在床边良久,晚膳不肯吃,汤药不肯喝,把身边的侍从急得团团转。
“是的公子,这饭菜您好歹吃点吧……还有这汤药,如果您不喝的话,公主殿下知道了是要怪罪奴才的。”
祁狅嗤笑一声,“你这是在拿公主压我吗?”
那侍从顿时噤若寒蝉,跪在地上,“公子赎罪,奴才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算了吧,别假惺惺地说什么关心,我一个南祁质子,怎么可能有谁会真心为我担心。”
祁狅的话充满了寂寥与苦涩。
那仆从却听得一头雾水,“公子何故这么说呀,你可不是什么质子,而是公主殿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呐。”
祁狅听到这话却丝毫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讽刺。
奚娆可真是调教有方,连送到他身边的一个仆从都这么伶俐,可惜啊,他不吃这套。
“闭嘴!把这些东西都拿下去,滚得越远越好!”
仆从无奈,只能先把晚膳和汤药撤了下去,思前想后觉得这样不行,悄悄离开偏院,朝着寝宫走去。
哪知道奚娆并不在寝宫,尚在皇宫还没回来。
他只能匆匆折返,一声不吭地守在门外,心道什么时候祁狅说饿了,他就赶紧去热饭菜。
祈光宫。
承乾宫坍塌之后,阿湛便命人把这里收拾了出来,自己搬了进去。
并且把祈光宫改了个名字,唤作“勤政宫”,以后不再隶属于后宫,而是单独划分出来,当做皇帝的书房及临时寝宫。
今晚勤政宫灯火通明,阿湛与奚娆一同用过晚膳后,继续商讨东虞十皇子之事。
“听说,北萧郎君已经找到新的线索了?”奚娆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茉莉花茶。
阿湛点点头,把他们呈上来的证据递到她手里,脸上的表情甚为玩味儿。
“你说那群北萧郎君哪来的这种本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东虞皇室的秘辛?”
奚娆轻笑:“那自然是因为北萧六皇子动手了。不找出个令人信服证据的出来,把矛头指向别人,这场纷争怕是无法平息。”
她翻开手中的卷宗,眉梢渐渐挑起。
她的猜测果然没错,像东虞十皇子那种骄纵任性之人,在东虞必定树敌良多。
其中最大的一个敌人,就是他的三皇兄。
东虞三皇子虞烈曾是东虞皇位的不二继承人,东虞皇后的嫡子。因为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在年幼时夭折,虞烈顺理成章就成了皇位第一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