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承稷回忆起刚才的场景。
银针从耳边擦过所带来的心悸的感觉还在,无论刚才的事情究竟是不是比试当中的一环,那种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慌感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并不能在一瞬间就被抹除。
白慕雅和文素荣虽然都极力保持镇定,面色依旧是发白的,即便有楚明溪的安抚和付晚秋的解释,也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平复心情,就连胆子最大的杜芸香也不发一言,低着头紧紧跟着楚明溪。
只有楚明溪,从头到尾,都很冷静。
全程没有多说一个字,多做一个动作。
她的眼里,没有害怕,没有惊慌,没有愤怒,没有疑惑。
仿佛她面对的不是险些失去性命的可怕场景,只是一个寻常午后的散步。
仿佛她并不是这这场戏的主角,只是一个置身于事外的看客,于戏台外抱着手臂,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这样的一个人……很可疑。
迟承稷快步上前,和楚明溪并肩而行,低头侧身拱手说道:多谢乔姑娘出手相助,没想到姑娘还会用药,在下佩服。只是——”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楚明溪,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这迷药见效如此之快,不像是市面上卖的货品,倒像是大门派内部调制出来的秘制药品,敢问姑娘师承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