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当然是为了引我或者白慕雅出去,然后便可以检举揭发我,说我或她害怕罪行被揭露,想要逃跑。”楚明溪从放置毛笔的架子上取出一支笔,蘸了墨水,递给杜芸香:““我记得你是习惯用右手写字,那么现在请杜师妹用左手两个字吧。”眼看杜芸香要反驳,楚明溪好心地提醒:“刚才你拿笔要写字自证清白的时候,大家都看见了你用的是右手。”
这一回杜芸香没有立即辩驳,她沉默许久,忽然重重一拍桌子,怒喝:“够了!你们说这么多,找出各种各样的证据,其实就是想说,是我偷了禁书还特意藏在你们的房间。我可是付师姐亲自选中,经过二位堂主认证的内门弟子,你们这样胡言乱语,难道是认为二位堂主有眼无珠,竟让品行不端的人进入千机阁?”
楚明溪将杜芸香的文章递给白慕雅,示意她拿好,在两位堂主和付晚秋面前展开。楚明溪拿着昨夜的纸条站在另一边,飞快地解释:“这两份纸上的字迹虽然大不相同,细节方面是一样的,正常人写字都是这一撇长,她总是写得很短,并且这一横她总是比别人长……至于整体的字偏左,因为她是用左手写的。”
与此同时,李师姐带着一个有些脏的碗回来,上面还残留着汤汁的印迹,因为没及时清洗已经粘在了碗上,里面还有一点残渣,看着至少有一个晚上没有洗,她将那放在文素荣面前:“这是你的碗?”
“不可能!”杜芸香惊呼出声,见大家都诧异地看向她,她冷下脸,说:“文素荣爱干净,地板稍微脏一点都让我擦干净,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脏的碗?”
文素荣却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一向最注重礼仪,自诩世家贵女,身份高贵,哪里肯认这种事情,好半天才嗫嚅着说:“昨晚喝完东西之后,原本想过一会儿再洗,就随手放在了角落,谁知竟忘了。”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从前这种事都是家里的仆人做,我头一回出来,还没做习惯。”
“我查过了,这里面有致人昏睡的药物。”李师姐对着赵堂主认真地说道:“和乔英用过的并不是同一种,并且我在杜芸香的包袱里找出了一样的药。就藏在杜芸香放胭脂的盒子里。”
不待众人说话,杜芸香用手一抹脸,扑簌簌落下泪来。
“请阁主、二位堂主明鉴!”杜芸香双手捂住脸,哀哀哭出声,吐字依旧是清晰的:“纸条是我送的,是我在文素荣的汤里下了迷药,也是我在乔英和白慕雅的屋子里藏了书,但是——我用性命起誓,我藏在她们屋里的真的不是禁书!我也没有找人行刺赵堂主!必然是有人偷换了书,陷害于我!!!”
此话一出,引起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