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禾想到的人,当然是燕京来的黄老板。
一想到对方人情练达,人脉宽广的样子,他就觉得,买子弹的事,找对方肯定有门。
想清楚了这点,他拧成疙瘩的眉毛一点点的舒展开了,继续拿着本子,盘点着仓库里的东西。
天完全黑了以后,赵家的祭灶节大餐,也正式开始了。
相比较着中午的饭菜,因为人少了,所以饭菜的数量也少了,但是多了一道饺子,也是今天祭灶节的主角。
赵老爹端着一杯酒,简短了说了一段祝酒辞,然后二两多的烧酒被他一饮而尽。
除了赵小宝,所有的人也喝干了自己酒杯里的酒,一大家子人的亲情,在酒精的发酵中开始升温。
不知不觉间,赵青禾感觉自己醉了。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本来还迷迷糊糊的,可是一睁眼就看到阳光晒到了床尾,整个人一下子就惊醒了。
看着日头的高度,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中午了,现在天短路难走,一下午时间不一定能完成巡山任务。
他光着膀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着急忙慌地找衣服往身上套。
当他刚找到大皮棉裤,正准备往身上套的时候,突然又想起来,护林站已经放假了,自己不用每天都进山巡山了。
想清楚了这件事,赵青禾整个人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回到了床上。
幸亏屋里暖气烧得很旺盛,他光着膀子才没有感觉到冷。
护林站放假以后,虽然并不是完全不用进山了,巡山的频率也从正常的一天一巡,变成了三五天上山一次。
毕竟,护林员也是人,也有着人的习七情六欲,过年也得回家和家人团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赵青禾保持着三到五天进山一次的频率,度过了回来当护林员以来,最悠闲的一段日子。
还别说,这么突然地闲下来,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期间,也带着赵小宝赶了一回大集,买回来各种窗花和年画,高兴地贴满了护林站的每一个屋门。
他也和赵老爹一起,跟着刘支书辗转在几个屯子,帮着乡亲们杀年猪,还落了两副猪耳朵。
等到大年三十,年夜饭端上桌,长长的鞭炮被点着,一大家子人一年的美好在这一刻得到了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