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南起了个大早,见屋里无事可做,便出门来看院儿里种的菜,看着长得绿油油的菜,眼神涣散,这大白天的,总是莫名其妙就想起昨天晚上那些不合时宜的亲密来。
她抬头,猛然间瞥见怀珠和他。
两个人就在不远处的小径上,一前一后缓慢踱着步子,怀珠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笑得眉眼如画,无比娇羞的模样,他则走在前头,神情自若,甚是轻松,三尺之外,也不见那两个跟屁虫。
直到两人穿过小径,往缙云屋里去了,阿南才回过神来,莫名觉着自己的脖颈又痒又麻,心里却痛得不能呼吸。
她干巴巴地看着面前的竹林笑了笑,探手摸了摸自己怀中的竹节玉簪。
不知道过了多久,漱玉出来了,她因办好了一件差事十分兴奋,更令她兴奋的是,前前后后好几个庄子上的后生听了这事儿,都过来了,大中午的,门口就排起了长龙,秦浚命人在门口设了桌案一一登记,仔细核实。
所有工作有条不紊,阿南默默听着漱玉絮叨,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打了个哈欠,显然不打算去凑那个热闹。
“我给你留了一支小白兔的,喏!”她哪里看不出,只当没瞧见,笑嘻嘻地将两支簪子递给她,“雕得多好,活灵活现的。”
阿南笑着接了,转手便将那簪子递给了正往里头搬东西的永儿,她想起昨日刘氏希望永儿也能到庄子上相看一场,如此正好。
今年里得了不少南瓜,先前永儿送她们走的时候,刘氏一定要让带上几个尝尝。
永儿涨红了一张脸,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并不好意思接。
漱玉也急了,忙道:“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哪里用得着这个!你快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