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巍然不动,白芍到底是个女子,倾尽全力也不过隔靴搔痒而已,阿南被他越抱越紧,便出言低声喝止:“白芍!”
白芍忽然意识到什么,忙往后退了两步,躬身行礼道歉,急匆匆往后头走了一段,背转身子满脸通红地调整自己凌乱的思绪。
风雪依旧,他灼热的体温隔着厚厚的斗篷传来, 只有隐约一点,焦灼的呼吸扫过她的头顶,比起漫天风雪更加急躁。
意外之外还有意外,巧合之处连着巧合,桩桩件件加在一处,被他寄予厚望的金六直接帮了个倒忙,真真不能怨她不懂他。
他此刻早已乱了分寸,除了用蛮力抱住她,阻止她离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语言在此刻全无力量,只徒增累赘罢了。
尽管阿南并未挣扎,奈何他抱得实在太紧,令她浑身的骨头似乎都要碎了,连呼吸都难以为继,只能喘着粗气低声道:“你放开我。”
他听到了她说的话,却并不懂得她的意思,只以为她还要走,抱得更紧了。
再执拗的想法,也禁不住蛮力的禁锢,阿南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多日来的煎熬与怒气竟一瞬全消,反忽而生出一个想牢牢回抱他的念头。
两人正纠缠,后头忽然有个软糯糯的熟悉声音响起:“大爷,姑娘心悸犯了,疼得浑身是汗,外头守卫说入了夜需得您的牌子才能出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