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不想姑娘以身涉险。”白芍想了一想,又才道,“姑娘你想,姑爷的亲娘是多聪明又能干的人啊,凭这样还被那葛氏给糟蹋了,更何况姑娘你平日里只会算账,哪里会算计人!而且,旁人一眼瞧着,你就是个傻乎乎的主儿······”
阿南回头瞪了她一眼,这种话,实在算不得安慰。
白芍把嘴闭上了,却怎么人忍不住笑。
阿南又叹了一声,旋即道:“便是我也是个商户女又怎么样?当日里我那婆母靠不住丈夫,也无后家可依,便是只能凭着她们算计,我如今可不是好欺负的!”
白芍笑起来,点头道:“是,姑娘不是好欺负的!只是姑娘也不是个会欺负人的。”
阿南皱了皱眉头,觉着白芍说得有道理,她从谋划这件事开始,就是奔着要逼葛氏自己将当年的事说出来,但至于要惩罚葛氏到什么地步,她是真没想过。
此刻认真想一想,血债血偿,那葛氏必然是要杀人偿命的。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冷战,盯着廊檐下断线一般的雨珠子发起呆来,忽然之间明白了他的不让自己插手这件事的原因。
“姑爷总是能想得很周到,也很长远,姑娘就别烦了。”白芍将她拉回屋里,拿了帕子过来替她擦拭头发上的水汽,盯着镜子里的阿南,忍不住笑道,“姑娘这些日子瞧着愈发水灵了!”
阿南回过神来,懒懒地靠在躺椅上,想了一想,便让人出门去打听一下璟王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