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小时候,她不希望党生因为姓氏和名字的原因觉得跟家里不亲厚。
当然,如果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的话,改不改都无所谓。
可能是身体的生物钟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党生就醒了。
这时候江梦雪还在睡梦中,她早上是习惯了调闹钟,不然等她睡到自然醒,说不定已经到下午了。
她本就是对睡眠时长需求很高的人,一天睡眠七八个小时,很难维持她白天的精神状态。
但是睡眠时长肯定没办法,就只能在睡眠质量方面下手。
只要睡眠质量好,夜里不做梦不惊醒,一夜到天亮,第二天也能够保持很好的精神状态。
但是党生不一样,他从小的习惯就是早起早睡,甚至是早起晚睡。
农村里虽然没有什么大活儿要干,但每天零碎的小活却是不间断的。
所以他都习惯早上四五点五六点这个时间醒来,然后起床烧水做饭。
以前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被窝都是冰凉刺骨的。
怎么也捂不热被窝,还不如起来干活还能暖和点。
但今天他却是被热醒的,整个人被禁锢住,身上暖烘烘的,让他很不习惯。
眼睛睁的溜圆盯着黑漆漆的房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而自己这会儿正被人抱在怀里 ,两只腿也被夹住了,被窝里面特别暖和,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哪怕爷爷在的时候也没有过。
因为他们爷孙俩一个年龄太大,一个年龄太小,用了多年已经结块的被褥压根儿不能够保暖。
这是第一次,他是在温暖的被窝中醒来,而不是在寒冷刺骨的被窝冻醒。
但看江梦雪还睡得那么深沉,他把头重新埋到江梦雪的颈边,内心也变得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边渐渐透出亮色。
随着床头闹钟的叮铃铃声,江梦雪伸出手按了一下,房间这才又陷入安静。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很好,江梦雪朦胧的睁不开眼睛,伸手摸了摸党生的额头和小手小脚,确定没有哪儿冻着这才放心。
她并没有发现党生已经醒了,小心地掀开被子下床穿衣。
她昨天回来以后并没有引炉子,所以这会儿热水都没得用。
夹了块新的蜂窝煤,到附近邻居家换了一块,回来先把水烧上。
回到屋里准备洗漱,发现党生已经醒了,打算穿衣服起床。
忙上前又把他按了回去塞进被窝里。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再睡一会儿,等炉子上的水好了,我再叫你起来洗漱吃饭。
现在外面冷的很呢,昨天也忘了烧热水,你现在可不能再用冷水洗漱了。
再在被窝里躺一会儿吧,热水袋还热着呢,你自己抱着暖和一点。”